紧拳头,难不成阿蕊身子不佳另有缘由?
司先生握着王氏的手,翻手将其置于其上,他垂下眼眸细细思索,目光却无意在她的指甲上一扫而过,他瞳孔一缩,视线瞬间停滞。
他面色变得越发凝重,他取出一枚银针,抬首对王氏说道:“夫人,容在下得罪了。”
“先生自随意无妨。”王氏微微颔首。
司先生手持银针,在她指腹扎了一下收回,随即,一颗殷红的血珠出现。
他抬手,用食指抹了那血珠,然后启唇,吧血液放在舌上,闭目细细品尝。
良久,司先生终于确定了,他睁眼一叹,对姜文杉说道:“夫人这是中毒之象,而小小姐之所以身子孱弱,也是娘胎里带着毒素的原因。”
这种奇毒出自西南边陲,各种配毒世上罕有,配制过程亦极难成功,成品当世很是稀罕。
在下当年游历时,曾有幸得见,这毒为白色粉末,无味,遇水即融,了无痕迹,然却不能一次毙命,只是轻量便会导致身子一直孱弱,影响寿数。
这毒也会一直随着母体流入子女体内。
而且此毒最厉害之处,便是中毒者脉息全无痕迹,即便是御医出手,怕也难以察觉出。”
“阿!”
众人都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冷水,全身麻木。
“那要如何治?”谢宴此时心急如焚,低沉问道。
“世子不必担忧,这毒虽然可怕,但胜在她们所中的毒不深,根除很是可以做到的,然拔除亦耗时,且过程颇有些苦楚,望夫人、小小姐早有准备。”
“此事无碍,先生尽力施展即可。”王氏毫不犹豫道。
比起日渐损耗生命力,身子一日比一日沉重的时日,更何况阿蕊更受其害,与之相比,其他身体上的痛苦不足挂齿。
对一个医者而言,没什么比病患全力配合更让他满意,司先生欣然,他说道:“这西南其毒,长期留在体内亦损精气,应尽快拔除为好。”
姜文杉立马回答道:“甚好,那一切便有劳先生了。”
“那明日便准备扎针泡药浴吧。”
“是。”
送司先生离开后,姜文杉这才认真询问起此种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