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咱家小阿蕊当真好福气啊,竟得了谢世子的青睐。”许氏说话酸酸的。
老太太暗暗撇嘴,这三媳妇当真是个无利不起早的,真是那里有热闹那里就有她,真是唯利是图。
她狠狠地瞥了许氏一眼,“这事我知道了,你们也不用到处嚷嚷,都各自待在自家院子里。
老二媳妇,你约束好下人,嘴都给我闭严了,若是有嚼舌根子,都给我直接处理了。”
“是。”
林氏点点头,老太太能独自扛起昌平侯府自然是有几把刷子的。
因着身子原因,王氏便将管家权交给林氏去办,她也是个懂得感恩的,家里的事情都办的体体面面的。
有林氏盯着,想来许氏也搞不出事来。
许氏听着只能讪讪的,不好再惹怒老夫人,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老太太坐在高堂处越想越觉得不安心,便打发人去寻侯爷过来。
姜文杉也是个孝子,得知母亲派人来寻他,他便放下手中的书,起身便来到松鹤堂。
“母亲。”
“来了。”
老太太看向堂下的格外出色的儿子,她内心骄傲感倍生。
“儿啊,谢世子今日为何要来?”
姜文杉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她。
“蕊丫头与谢世子定下婚约?”老太太惊得把手中的佛珠都惊掉了。
“不是,是阿宴想的,双方父母并未商量过。”
就算这样,老太太也有些惊讶,毕竟以自家这样的身份怕是很难与谢世子攀上关系吧。
而且为何谢世子会钟情于自家的病秧子啊,他那种身份应该不屑于玩弄他们吧。
而瑞王世子作为宫中太后的眼珠子、皇帝的亲侄子,即便他以后变成了个人嫌狗憎的纨绔子弟,也能荣华富贵一辈子,想要娶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为什么会喜欢蕊丫头啊?”老太太有些不解的问道。
“娘,阿蕊很好啊。”
姜文杉听出母亲对啊蕊的嫌弃,微蹙眉,他很是不满意。
“老大,那你说咱家是不是也能趁机得点好处啊?”
老太太自然看的出昌平侯府已经走向末路,若能得到点谢世子的帮助,说不定能死灰复燃,甚至能更上一层楼。
听到这话,姜文杉的眼神瞬间带上锐利的怒意,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仿佛在压抑自己的怒火。
“娘,阿蕊是我最宝贵的珍宝,不是交易的筹码。
且不说他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就算阿蕊真的嫁给阿宴,我也不会贪图任何便宜的。”
姜文杉说罢,便挥袖走了出去。
留下一脸愤怒的老太太,“哗啦啦。”她一把将桌前的茶杯都摔倒在地。
“就是被那狐媚子勾住了魂,连个丫头都这么宝贝。
昌平侯府的繁荣和一个丫头片子孰轻孰重,这都分不清,真是脑子糊住了。”
老太太气的脑子气的抽抽的疼,很是愤怒。
“老夫人息怒,侯爷只是没转过弯来而已。”一边的张嬷嬷安抚道。
“都这么些年了,他脑子被驴蹄了,为什么还是转不过弯来?”
张嬷嬷微扯嘴唇,自然不敢接这话啊!只好躲在一旁“隐身”起来。
而外界得知谢世子竟对病秧子另眼相看,有惊讶的、有嫉妒的、也有庆幸的,一时间昌平侯府成为人人饭后的闲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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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外界纷纷扰扰,小阿蕊此时正津津有味的吃着糕点。
她素来脾胃不佳,所以那些精致的糕点她是无福消受的,平日里只能尝两块解解口腹之欲。
今日,谢宴却带来一位神医,这司先生面如美玉,目似明星,一身天蓝色宽袖对襟长袍,衣带飘飘缓步而来,端是丰神俊朗,仪表非凡,虽听说其已年过四旬,但看着如今不过三十岁左右。
好一个锦绣人物!
姜文杉自首坐站起,迎了上前,双手抱拳,扶手施礼说道:“先生不远瓦力莅临,寒舍蓬荜生辉,鄙人荣幸之至。”
司先生抱拳还礼,姿态潇洒,不卑不亢,他笑着说道:“在下蒙世子相邀,方是连,方是脸面有光。”
“那便恳请先生出手。”
“好。”
很快,王氏便和小阿蕊一同来到大厅前。
“先生,麻烦看看小女。”
“好。”司先生抬目端详了小阿蕊,细细观察了小阿蕊的脸色,又细细问询了这几年来她的膳食,他让小阿蕊伸手,静静听了半晌脉息。
“夫人,请伸手我需要给您搭个脉。”
“哦,好。”王氏有些懵,不是给女儿看病吗?
见司先生一脸沉凝,众人都紧蹙眉头,连一旁的谢宴也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