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她脸色又变了,甩下外套和身上的衣服,一想到这一点连身上的衣服都变得烧灼,神经过敏似的要把自己的衣服也脱掉,但是刚刚把身上针织的外套给脱下来的时候不小心触摸到了自己的脖子,脑子里又是回想起来早上的事情,
“测···试··?”什么测试?
“我先把你衣服的一颗扣子解开···系统没有伦理限制提示。”
“然后第二颗···还是没有···”
“接着就是第三颗···还是没有···”
“然后我就一边解扣子,一直在想··到底什么时候限制提示才会出现啊。”
“之后我亲吻了你的额头,然后系统依旧没有限制提示···”
“接着我就在犹豫了一阵,然后把手放上了你的乳?房···”
·········
不行了,她靠着墙抱紧自己的头,像是被警察追逐的犯人一样,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的生活里全部都是你的影子?
她的手指轻触自己的脖子与胸口,然后指间又划向自己被对方隔着被子亲吻过的额头,脸上本以为已经到了极限的温度变得更烧灼,
四肢抱着膝盖,她盯着自己的四肢,想起这四肢是在以前是以怎样的姿态搂着对方的后背被对方背着回家的,然后又是以怎样的姿态被他牵着上了火车站来踏上了这一次的旅行,又是以怎样的姿态被对方牵着在空旷的火车里奔跑然后在瞭望台后面看着大片大片的向日葵从她手间穿行而过,这种事情越回想越觉得害羞,越不想回想,记起来的东西反倒是越多,她的脑子里的片段不可思议的出现了这样的那样的幻影,譬如咬着苹果糖的时候他凑近的脸,然后她触摸着自己的唇又想起那场花火大会之后这双唇是以怎样的姿态被对方亲吻,再这之后又想起自己的四肢是以怎样的姿态被对方压制在床上,对方俯下身子以自己拥有者的姿态居高临下的状似吸血一样的舌头舔过她的脖子,连掉进海里的时候身上不真切的被对方拥着救上了岸的触感她都想了起来,这种微妙的在不知不觉之间好像自己已经成为对方的所有物的感觉让雏田的心脏更加跳动不平,自己的生活里已经全部都是他的存在他的影子,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在烧灼她灵魂一样的发烫,脖子后颈那个吻尤甚,
她抱着膝盖蜷缩在墙边,那些事情粗看并没有什么,发生的时候她也没有在意,但是一旦想了起来就好像恍然大悟一样一切明朗了起来,
正如他说的,
“你逃不了了。”
就算了离开了佐助身边,离开了他躺过的床,离开了那颗纽扣,但当其本身被打上烙印之后,她这才恍然发觉自己身上已经到处是对方的印记,连自己的大脑也像是被占领一样,而对方好像是一个游刃有余的将军,正在一步步的攻城掠池,而她则是城堡里的守城者,自己在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全线防御崩溃自己却尚未有所察觉,现在她终于发觉了对方的意图,却发现太晚了,从这里到那里,已经对方都是占领的领土,自己根本退无可退,
很奇怪的,这种被全线占领的微妙的有些气恼不忿,有些焦急慌乱,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唯独没有恐惧感,像是早就知道了自己会被吃仍然要拼死一搏在案板上跳动起来的鱼儿一样,她此刻竟然微妙的觉得有种解脱的快感,
只是这种自己正在渐渐地打上有关他的烙印,自己的一切正在一步步变得不像是自己的,不知何时连大脑里也全部都是对方的事情,自己的生活已经成为了以对方的行动为中心,
她又轻轻捡起地上那颗被薰衣草系着的纽扣,如果这就叫恋爱的话,那么,
那么,她现在大概,正在恋爱也说不定,
她把那颗纽扣对准窗外的夕阳,夕阳的余晖还在发出温暖橙黄色的光,细细的光线从纽扣的孔里钻了进来,留出一条细细的光线,在地上投影出一个小小的光斑,窗外的风轻轻吹起窗帘,纱织的窗帘膨胀着变换着形状,
该到吃饭的时间了,佐助去敲雏田的门,踏上楼梯的时候,一阵风忽然把旅店的门给吹开了,他吓了一跳,门是木质的,被风吹得砸在墙上发出咣的一声,
旅店风情万种的老板娘叹了口气,“啊,真是的。”走过去把轻轻门关上,然后对着楼梯上的佐助,老板娘像是抱怨一样的自言自语的解释,“普罗旺斯没什么别的不好,就是风大,这种事一天没有两三次简直就是奇迹、”
他放下心,去敲紧闭着的雏田的门,
与此同时,在窗外的不远处沐浴着夕阳的还有另一个人,她长着一头短短的蓝发,紫色的瞳孔,穿着一件米黄色的风衣,背对着夕阳,阳光给她拉出一个细长的影子,长到了像是一条线一样,风吹着的她的头发飞了起来,山谷里发出嘘的呼啸声,
她的脸上毫无表情,漂亮的紫色眼睛里可能是因为背光的原因,一点生气都没有,简直不像是活物,
然后僵硬着的喉咙像是破旧的老音乐盒,她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