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你从哪整来的?”老三道:“我爹给我的,说是客人送的,求他办点事。”少年顺手揣在兜里道:“正愁没家伙使呢,谢三哥赏!”那老三骂道:“娘的,半夜来你哥这偷东西来了。”少年道:“三哥此言差矣,兄弟这是明抢。”二人随即一阵拌嘴,少年道:“都差点整忘了,三哥你快换身黑衣服,跟我们救人去。”老三道:“救啥人呢?”少年一边找衣服,一边说道:“别磨叽了,老大老二都在外头等着呢。”随即把衣服扔到老三身上,老三道:“你们半夜发什么疯了,想整我是不?”少年道:“哪儿能呢,我的好哥哥,你快穿吧就,马上来不及了。”随即二人一阵互相损骂,终于是一同出了门。
但见这弟兄四人,皆身披黑衣口蒙面。老三相互询问一番,才知道是要去甲空酒肆救人。随即便打退堂鼓道:“我前两天骑马摔着了,腿有点伤,你们先去吧。”三人不由分说,架着老三便飞奔去酒肆。弟兄四人一路嬉笑怒骂,全速前往。
再说那知府尚名派出找寻魏浚的衙役,于闹市街寻找一番,不见踪迹。直找到天黑,此时一名差役道:“大人,我们不如去甲空酒肆问问?”那个巡捕头领道:“那是张镇抚的产业,我们不可过多打扰,上前问询一番便是。”随即上前叩门,不多时,张三爷打开门,见是一伙巡捕,便厉声道:“大半夜的,来我这做什么?”巡捕头领道:“张三爷,没什么大事。我们是来问问,您店里没什么事吧?”张三爷上前挡住门口道:“没事啊,我们已经打烊歇息了。”头领看见张三爷鼻子红肿,便问道:“三爷,您这鼻子?”张三爷怒骂道:“老子在自己家摔了一跤,难不成犯法了,要你们来抓我?”那巡捕头领解释道:“不是的,三爷息怒。那您先歇着,我们告辞了。”随即悻悻离开。巡捕头领道:“想必咱这位皇子爷是去哪个秦楼楚馆消遣去了,咱还是不要打扰他了。已经很晚了,我们早点回去交差歇着吧。”随即一伙巡捕便回了衙门。
可怜这魏浚,堂堂当朝皇子,竟被一伙地方强人关在笼中受辱。却说已至深夜,魏浚酒醒半分。迷糊醒来,见自己身处笼中,手脚被缚,并着嘴也被堵住。只得蹬踢笼子,发出动静。张三爷听到后院声响,走来察看。见魏浚醒了,笑得瘆人道:“狗崽子,你终于醒了。”魏浚口中只能支吾,说不的话。张三爷走近,用脚蹬着笼子说道:“小子,原本老子只需要痛打你一顿,便放你走了。可因为你,害老子折了脸面。若让你活着出去,老子以后就不用在这空静府混了。”说罢便打开笼子,一把拽出魏浚,将他绑在一根木桩上。李央仍然醉倒在笼中,不省人事。
魏浚双手反绑,在柱子上怒视着张三。张三上前便一拳打在魏浚腹部,骂声道:“娘的,你还敢瞪老子。不管你是谁,就算是天王老子,到了这空静府,也得乖乖趴着当狗!”说罢上前对魏浚又是一番毒打。却说这魏浚,虽是习武之人,一身武艺高超。奈何遭遇暗算,还手不得,只得忍受着凌辱与殴打。那张三直打到气喘吁吁,才坐在一旁休息。口中咒骂道:“小子,看到边上这烙铁了吗?一会老子就把它放到你嘴里,让你吞下去。把你五脏六腑全部烧毁,再用这刀,砍了你的脑袋。挂在酒楼外头,给老子我好好出口气!”说罢,张三起身拿起那块烙铁,往魏浚走来。魏浚此时顾不得其他,只得放声呜喊。张三便拿出他口中的脏布条,说道:“也罢,临死之前,让老子听听你有什么遗言。省的让你小子,到了阎王面前说老子坏话。”魏浚终于得以开口,先是大口喘息一番,随即开口骂道:“你个狗奴才,竟敢绑你爷爷。再不放了你爷爷,老子杀你全家!”张三被骂得恼怒,哪管许多,直拿起烙铁,便向魏浚脸部烫去。魏浚大喝一声:“你这狗贼。杀了我,你全家都得跟着陪葬!”张三听罢一怔,随即说道:“有点意思,死到临头了,嘴倒是比鸭子还硬!”随即不由分说,便要将烙铁放去。
这时,那弟兄四人方才赶到。翻过院墙,见此情形。那少年大喝一声:“呔,你个狗贼,给老子住手!”张三转身一看,见四名黑衣人,站在酒肆院墙之上。随即大骂:“你们是哪来的毛贼,竟敢在我这儿撒野?”那四人不由分说,跳将下来。那少年纵身飞起,一脚踢在张三手腕,打飞那块烧的通红的烙铁。随即弟兄四人上前,将张三按倒在地。虽说这四人皆是年少,却也即将长成,有一身蛮力气。再者说,双拳难敌四手。这张三虽然五大三粗,却也不是四个少年郎的对手。很快便被几人一通殴打,齐手绑缚,扔在地上。
那张三见势不妙,随即大声呼唤救援。怎奈这店内家丁,大大小小所有人,皆被其派出,只剩他一人在此。那少年上前,狠狠踩在张三胸口道:“再乱叫唤,小爷要了你的命。”张三不服道:“是好汉的,留下姓名,来日光明正大,一决生死!”少年并不理会,只是一拳打在张三下颚,致其晕厥。
随即那少年走到木桩背后,用那把匕首,割断绳索,解救了魏浚。魏浚道:“几位小英雄,多谢相救!”少年道:“不必多礼,好汉且快随我等离去,那些毛贼或许快回来了。”再看这魏浚,原本是喝的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