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因,那便是“忤逆顶撞长辈”!
倒是难得狡猾!
沈安宁若再狡辩,岂不是正好应了那句“顶撞长辈”?
沈安宁并不介意这些嘴上功夫,只淡淡应着:“儿媳谨遵太太教诲。”
说完,见罗夫人在场,仿佛有正事相商,沈安宁便准备告退,这时,只见房氏忽而一脸正色的冲着众人道:“都别急着走!“
一副有大事的样子。
话音刚落,忽而转而扫向沈安宁道:“世子今儿个可在府里头?”
沈安宁一听,便知正事来了。
陆绥安按照朝廷惯例,每月休沐三日,而这一回不知何故竟一连在府上赋闲数日,只是始终忙碌不见踪影,前日来川泽居探病一回,只沈安宁以病回应,二人并没有见到面。
沈安宁依稀记得,前世罗家一事落定不久,他好似出京查案过一阵,具体哪日,已记不得了。
便如实道:“世子近来公务繁忙,儿媳又尚在病中,怕传给了世子,世子这几日便一直宿在了书房,今日一早来太太这里侍奉着,正准备一会儿赶去侍奉世子的。”
沈安宁滴水不漏的回答着。
房氏抓不到话中的任何漏洞,却依然鸡蛋里挑着骨头道:“哥儿难得休沐在家,你竟如此不上心,若连自己的丈夫都笼络不住,还谈什么为咱们陆家开枝散叶,既你不上心,自有的是上心的人,沈氏,我希望你牢牢记住自己当人儿媳的本分。”
房氏揪着个骨头,劈头盖脸的训斥着,一通输出下来,终于为方才的憋闷狠狠的出了一口气,片刻后,扫了那沈氏一眼。
沈安宁却依然无动于衷,仿佛还是跟从前一样,依然还是那个任人可欺的窝囊儿媳。
有时候平静无声才是最激烈的反激,这种平静无声与从前卑微到丝毫不敢反驳的无声不同,静到时候,有时候更能衬托得对方宛若个上蹿下跳的小丑,丑态百出。
沈安宁只似笑非笑的朝着罗素彤的方向扫了一眼。
只见罗素彤此刻紧紧揪着帕子,神色一脸的复杂,天底下大概没有哪个儿媳愿意拥有这样的婆婆罢。
初来那日初到时,只抱着看戏的想法,而今却不由自主的代入了自己。
就连罗夫人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淡了些。
给了沈安宁一个狠狠的下马威后,见她果然还是从前那个扶不起的阿斗,刚刚还担心她翅膀硬了呢。
房氏撇了撇嘴,微微悬下心来,开始进入了今日的正题,冲着众人道:“你们姨母和表妹难得来京一趟,正好今日老大老四都赋闲在家,便将他们一道叫过来见见客吧,都是自家亲戚自该多走动走动,免得哪天出去在外头遇到了连个脸都认不得,不得叫旁人笑话了。”
说着,便命人去请世子陆绥安和四公子陆靖行,至于三公子陆锦轩,房氏难得宽容道:“老三身子骨不好,就不折腾他了,改日有机会再见也不迟。”
话才刚落,便见房思燕道:“母亲,四爷今日被上峰叫去了,一早便出去了,拦都拦不住。”
房氏听了佯装不快道:“昨儿个特意交代了告假一日告假一日,什么时候有事不好,偏偏今日有事。”
说着,一脸无奈的朝着罗夫人解释并显摆道:“靖儿刚在巡城营领了个新差事,巡城营担着整个京城的治安,确实耽搁不得。”
罗夫人忙称赞道:“哥儿年轻有为,公务要紧,公务要紧,往后再见也一样的。”
房氏便道:“那便先将老大请来罢。”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全部各自交换了眼色,纷纷心知肚明。
也有人趁机瞄了沈安宁一眼。
沈安宁宛若未闻,反倒是神色自若的将一旁的茶盏拿起,垂眸饮着。
坐等,看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