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宏走后,齐丰马上问李蒙:“贤兄为何改变了主意?”
“收下礼物比拒收好,给足了呼延况的面子。呼延况一定以为我们明白了他的用意,在某些时候能得到他们的帮助。”
“他是用这些贵重的礼品来收买我的心吗?”
“是的!”李蒙点了点头,“呼延况是一个雄心壮志的皇帝,他不比齐野,只知吃喝玩乐。在统一大业上,他不畏险阻吃尽了苦头。得知你‘清君侧’没有成功,所以,他就想在你的身上做点文章。”
“这个人真不简单,连我都要被他算计了。”
“非常的不简单,盖世之才。”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我们能白白地收人礼物吗?”
“将军有所不知,我们拿了又怎样?主动权不在我们这里?我们不再‘清君侧’又能怎样?呼延况能因此打我们吗?”
齐丰多少明白了李蒙之意,点头道:“拿就拿,也不是我们在他们手中抢来的,是他们愿意给的。”
“这么想就对了,不拿白不拿。至于我们怎么做得另外说。我们能听他的吗?他灭了我后夏我们的命运能好到哪去?还不如坐镇北疆享地头王的福。”
“如此说来,呼延况的礼品打水漂了?”
“可以这样说。”
“哈哈……”齐丰不禁大笑,“父皇给我增加的贡粮这些礼品足以添平了!”
“是啊,老天爷总是睁着眼睛看我们这些可怜的人,他老人家总会在我们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援手。”
“我们最应谢的人是苍天,我们拜吧!”
语音未落地,李蒙已抢先跪在地上,向南磕了三个响头。
两个人寒暄了一会儿齐丰说他要拜见母妃,李蒙就告辞了。
来到母亲的住处,齐丰见母亲神情大好,便将将呼延况派使臣的事讲给了母妃。
“一国之君怎会做如此屈尊之事?”在桑妃看来,呼延况此举有些费力不讨好,“不知他是来探风还是来策反的?”
“既是探风也是策反。”
“够阴的。”
“我们识破了他的诡计我们不会上他的当。”
“他希望你继续攻打临漳?”
“有那个意思。”
“这个事情可得好好想想不能轻举妄动,你父皇已饶过你一次,他还会饶你第二次吗?你不要忘了,我们离开临漳时吴阶曾派人追杀我们。”
“我没有忘,我知道当今后夏的朝庭是谁说了算,父皇不过是个牌位。”
“没忘就好!”桑妃很伤感地说,“贸然行事弄不好会鸡飞蛋打。好歹我们还有命在,不要有非份之想。”
有过冷宫的遭遇,有过生不如死的感受,今日的桑妃不再想入非非,她很珍惜现在的生活。她对眼下的生活想得很开,冷了不就是多生几盆炭火?少出几次门吗?自由比什么都可贵。什么楼宇高轩,金玉满堂,锦衣玉食……在自由面前什么都不是,几乎就是一堆粪土。
“我不敢保证我以后如何,但我能保证我现在听母妃的。”
“真是娘的好孩子!娘现在不再想宫中的生活了,那种见风使舵,遭受白眼和冷遇的感觉让人窒息。娘好不容易逃离了虎口怎么会再投狼窝?”
齐丰见母妃很是伤感,泪眼婆娑,马上用帛巾拭去母妃眼角的泪,劝道:“过去的事母亲不要再提了,只要吴阶在孩儿就不会让母妃再回宫。再说了,现在宫中是徐皇后的天下,徐皇后目中无人轻狂得很,母亲离她越远越好。”
“哎,我也是这么想的,离开徐皇后就是幸福啊!”
桑妃怎会不知他毒害小太子的事可是杀头之罪啊,她能逃离死刑也是儿子齐丰的功劳,若没有齐丰软的硬的她现在早已身首异地了。如今,能与儿子朝夕相处也得感谢上苍。
“母妃这样想就好,心比天大就能将一切看开心中也不会有忧烦。”
母女俩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相互劝说,心中都很开心。
过不多久,齐丰与李蒙所猜之事果然发生了,呼延宏再次光临。
这一次他什么都没有带,他的敲门砖已经敲开了北疆的大门,他是来劝说齐丰“清君侧”的。
“齐将军不能留遗憾在身,后凉国君愿出手相助不知齐将军意下如何?”
呼延宏开门见山用意十分明显,他让齐丰再次出兵,以“清君侧”的名义攻打临漳。
好在齐丰早就有思想准备,他一句话反击回去:“我不会让人坐山观虎斗的!”
“啊?”呼延宏万分惊诧,他心中暗想,“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乃人知常情,难道齐丰不想再“清君侧”?难道他不再想争取皇位了吗? 冷静后,他再言道,“齐将军的‘清君侧’是除恶扬善,是为后夏除掉恶臣奸雄,怎么会有人坐山观虎斗呢?”
“贵使心知肚明还用我说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