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的阿尼马格斯变形之路并没有那么顺畅。 曼德拉草的叶子是有毒性的,在草药课上我们学过,但我也没啥别的选择,必须得含这个,不含没法进行下一步变身。 所以我也出现了相应的症状: 首先是亢奋。 那种亢奋就像是摄入了一定酒精一样,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话变多了,小动作也变多了,整个人闲不下来,总想到处摸摸碰碰,看到认识的人总想去聊聊天,搭搭话。 小尾也受到这种亢奋状态的影响,每天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摇晃。 幸亏天气已经冷了下来,这要还是在夏天的话,我能甩出一地的毛毛。 一开始我对这种亢奋状态有些心存恐惧,毕竟曼德拉草的另一个学名是叫做“毒茄参”,我要含着这种东西的叶子整整一个月,要是中途失败了估计还不止花费一个月的时间,我怕自己还没挺过一个月就毒发身亡。 但斯内普跟我说,我这种亢奋状态不会维持很久,很快我就会进入下一个阶段。 镇静状态,也叫麻醉状态。 据说欧洲某段时间在做外科手术前会让患者喝三杯曼德拉草叶片泡的水,喝完之后人就睡过去了,感觉不到手术的疼痛感。 虽然我含着叶片中有效成分的剂量没有达到全麻手术的水平,但我还是不可避免地出现了昏沉、嗜睡和反应迟钝等症状,甚至偶尔还会有一点点谵妄症状,比如看到眼前有圆点在到处飘。 好几次我险些在课上睡着,晚上写作业的时候感觉眼皮总往下掉。要不是莉莉和斯内普能把作业借我参考,我估计我就要拿到好几份不及格的成绩了。 让我更崩溃的是,尽管遭了这么多罪,我还是没能一次成功。 曼德拉草的叶片没有任何一片在我嘴里完整地待过一个月:吃东西迷迷糊糊就给吞下去了一次,看魁地奇比赛的时候喊得太忘情吞下去一次,甚至还有一次我睡醒了之后就发现嘴里没东西了…… 我把有毒的叶子吞下去了! 三片! 第一次我发现自己嘴里的叶片消失之后,我崩溃到哭唧唧地偷偷去找斯内普:“我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被我堵在教室门口的斯内普:……………… 周围的斯莱特林对我们投来惊异的目光,斯内普看起来也很无奈,他对明显露出看热闹表情的埃弗里和穆尔塞伯说:“你们先走。”,然后对我叹了口气:“找个地方细说吧。” 我的脑子还是昏昏的,整个人亦步亦趋地跟在斯内普身后,跟着他找了一间地窖的空教室。他让我坐下我就坐,然后他来到我对面,先是在我面前打了个响指让我集中注意力,再问:“怎么了?” “刚才我在吃年糕。”我说,“很好吃的,桂花味,我本来是打算尝了之后觉得好吃的话就给你和莉莉买一点,就是它比较粘牙……” 斯内普皱起眉头:“然后呢?” 我委屈万分:“然后我就不小心把叶子和年糕一起吞下去了!我会不会中毒啊?” 斯内普忽然向我凑近。 我本来就蔫蔫的,在他凑过来之后,我更是不敢动作,浑身僵硬,尾巴紧张得都在发抖。 他伸出手,轻轻地扒开我的眼皮,仔仔细细地观察着我的瞳孔。我屏住呼吸,努力睁着眼睛不敢眨,也不敢盯着他的脸看,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胸腔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咚咚咚咚”地撞。 大概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但可能只是过了两三秒,斯内普检查完毕。他向后退了一步,平淡地说:“你不会有什么事的。你要是特别害怕的话,我可以给你煮一瓶解毒剂。” 我眨了一下眼睛,口干舌燥。 “你怎么突然脸这么红?”他眯起眼睛,“发烧了?” 我立刻伸手摸摸自己的额头:“没,没吧。” “你自己摸自己能感觉到什么?”斯内普用他的手背飞速碰了一下我的额头,“不烫,还好。你还有什么别的感觉吗?” 我磕磕绊绊地说:“就,就是提不起劲,然后,感觉嘴巴很干,不怎么分泌唾液。” 斯内普看起来若有所思。他对我说了一句:“稍等”,转身离开了空教室。 我呆呆看着教室门口,“我会不会中毒”之类的想法都已经被抛到了脑后,现在我满脑子都是: 好近!!! 他,他不应该是那种讨厌别人靠近的类型吗? 为什么他会突然离我这么近啊?! 难道说,难道说我已经被他划分到“就算离得这么近也没关系”的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