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手法不同寻常地扣了几下门,随后大门被打开,马车进了大门。
娇灯这才反应过来,柏霖就是安平王,这人才回来半月,已经混上了王爷,而自己还是个爹不疼的小庶女,甚至夫人最近都懒得找她麻烦了,她脑中想起柏霖笑起来温润的面庞,心里暗暗腹诽,长得这般清尘脱俗,功利心却这般重。
院子里的路也十分宽敞,马车走得很顺畅,因此不多时就到了一处院门前,娇灯大步进了院子。
她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大概有二三十的黑衣人占满了庭院,在娇灯进来的一刻,齐齐向她望来。娇灯在柏霖身边的那段时间,他们都被派出去做事,因此这里面的大部分人都是没有见过娇灯的。
若是普通女子,在这么多双锐利且充满杀气得眼睛盯着怕是已经吓软了腿,可娇灯从小在军队中长大,见惯了金戈铁马的杀伐之气,她惊到也只是因为这么多双眼睛同一时间转过来,有点莫名诡异...
“纱芷,这是给你准备的。”柏霖的声音从屋中传来打破了庭院沉闷的气氛。
一阵滚动声响起,柏霖出现在众人面前,暗卫们不再关注娇灯,对柏霖俯首行礼。
娇灯接过柏霖递过来的托盘,是一套夜行衣,上面放了张面具,通体呈白色,刻着金色的花纹,连嘴唇位置都上了胭脂。
娇灯无语地拿起面具,整得这么精致干嘛,这料子摸上去触感有些奇怪,非同寻常,做工细看也是十分精巧,这人要她干活,给她点甜头?
面具旁是一把剑,看着剑身比普通的都小上几分,应该是专门给女子用的,娇灯抽出剑柄,用手指弹了一下剑身,在寂静的庭院传来清脆的声响。
“剑就不用了,我自己有。”这剑也非凡品,但还是差了些,她自己有一把,用惯了已经。
柏霖闻此倒是脸上出现了难得的疑惑,出声询问:“纱芷哪来的剑?”
娇灯把剑插回剑鞘,心中暗爽,平时总是一副尽在我掌控之中的模样,现在也有他不知道的事了,不知为何和柏霖相处起来却会轻松很多,她也起了逗弄的心思:“我不告诉你,你不是什么都知道,自己猜啊。”
说罢她就把衣服和面具装进包袱,示意自己可以离开了。
娇灯之前的日子都十分低迷,这是柏霖初次见她如此鲜活的样子,弯了弯眉眼:“你们出发吧,应该大概可以赶上开城门。”
果然在临近开城门时众人抵达了城门口,由那个暗卫头领带领去了个无人的胡同,换上了包袱中的寻常衣物,娇灯还给自己简单地涂抹了几下改变样貌,众人出城得也算顺利。
徒步走了一段时间,这群暗卫的头领叫北九,他带领众人在一处城隍庙停下,从神像后拿出了准备的刀剑,他瞧身无一物的娇灯,将剑递给她,被娇灯冷淡地拒绝了,而后北九又从偏门牵出了几匹马。
他有些踌躇地走到娇灯面前:“姑娘可会骑马?”
娇灯差点笑出声来:“当然会,我不是普通女子,莫要再做些照顾我之事。”这一路上北九总是担心她累,跟不上,还故意放缓脚步,她觉得有必要提醒他一下了。
北九一怔,突然真切地意识到这不是普通女人,是比他们在座的暗卫都武功高强的主子派来助他们的杀手,只怪娇灯的外表太有迷惑性,他立马意识到这一路上都干了什么蠢事,当即对娇灯行了个大礼:“是我犯蠢了,还请姑娘莫要计较。”
娇灯也不在意,抬手带上自己刻着花纹的白色面具,挥挥手叫他赶紧出发。
这次赶路速度快了许多,晚间就随便吃点干粮填饱肚子,席地而睡,娇灯虽在军营长大,可父兄舍不得她吃一点苦,哪有过这种经历,夜晚的凉风拂过面颊,娇灯望着天空中明亮的繁星,好想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