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中并无床弩声响,心中略微安定,在军官的催促下,他们举着盾牌再次发起进攻。迈着急促的步子,目光紧盯着前方,依然忧虑车阵内的弓弩。
“咚!”
一通鼓!
临近五十步之时,床弩手闻军鼓而动,二十张床弩显露而出。吓得持盾的军士纷纷向左右避让开,不敢正对床弩。
床弩手吐了口唾沫,举锤奋力砸向弩机。二十支短矛弹射而出,惊人的穿透力下,军阵内的曹军步卒又成了肉串,哀嚎声不绝。弓弩手从轻车上冒头而出,将手中的弓弩倾泻而出,曹军方阵内又是一片腥风血雨。
这一波的床弩 箭雨攻击又惊吓到曹军士卒,相较于此前的带来的小小骚乱,这次却是众人纷纷后撤,军阵混乱,军官呼喝不止。
显然经过多次进攻,曹军士卒的士气已经达到临界值,这次却月阵的火力打击,犹如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他们。
“咚!”
二通鼓!
“开车阵!”
在鼓声中,却月阵正面的轻车被推开,步卒纷纷向两侧后退,让出一条七、八骑可通过的道路。
“杀!”
士仁高举长槊,奔驰在前,三百骑卒亦是齐声呐喊。
三百骑兵从车阵内加速而出,上千铁蹄踏地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卷起漫天烟尘。
面对却月阵内杀出的三百骑兵,所有曹军将士都懵逼了,他们围攻这么久,根本没想过却月阵突然反击。
一支三百骑卒就这样杀出,被床弩、弓弩击溃,后退发生骚乱的曹军步卒根本来不及作出反抗。
顷刻之间,铁骑踏阵而入。士仁手持长槊,眼见一名曹军军候在勒令军士集结,他催马斜刺而过,槊入胸膛,继而拔手而走。其余的曹军士卒愈发混乱,都在四散躲避。
三百骑卒策马猛冲,时而用长槊冲刺,时而拔刀劈砍,将曹军步卒杀死。又分批行动,化成数支小队切割军阵,让混乱曹军步卒发生溃逃。
骑卒又如驱赶牛羊般,让这些溃军冲散那些试图集结的小阵。恐惧在传播,混乱也在传播,曹军步卒发阵直接开始溃败了。
“杀!”
士仁记着霍峻吩咐的军令,留下百余名骑卒破坏曹军方阵,自己纠合二百名骑卒,凿破正面的曹军军阵,径直杀向下马休息,来不及防备的曹军骑卒。
这些曹军骑卒见军阵难破,步卒在那长时间奋战,他们当然不可能长时间骑在马上,毕竟战马的耐力差,为了保证战斗的体力,他们下马休息,并喂战马口粮。
等到士仁率领着荆州骑卒杀来,直逼他们的跟前,仅有数十名骑卒上马作战应对。在堪堪发起冲击之时,二百骑卒就已杀到他们眼前。
士仁凭借马速,手中马槊探出,将那刚上马的曹魏骑卒戳翻倒地。进而面对那些没有上马,赤手空拳的骑卒,挥舞长槊,斩杀数人,驱散马群。
二百骑卒冲锋之下,将这些骁勇敢战的骑卒杀得哭爹喊娘,四处奔走;他们的战马受到惊吓,朝着四周原野而走。顷刻间,两、三百名骑卒当场战死,其余骑卒被杀得四散而走,任凭文稷怎么呼喊都没有。
士仁在那杀得兴起,却把观战的夏侯渊气得不行。他从军至今,头一次仗打着这么窝囊,军阵攻不破,还被敌骑反杀一波。将士死伤惨重。
“来人!”
夏侯渊抢过侍从的长槊,翻身上马,大喊道:“让张喜随我来,杀退敌骑,然后趁机破阵。”
“诺!”
夏侯渊率领部曲汇合张喜骑卒,约计八百余骑,悍然杀向士仁所部。
站在船上的霍峻,遥见另外一支骑卒从斜角杀向士仁的所部,不由大笑道:“夏侯渊将败也!”
“吹号,让士仁撤军。”
“诺!”
“呜呜~”
奋力搏杀的士仁听见号角声,又见即将杀来的曹军骑队,即刻让人摇晃军旗集结后撤。二百骑卒有了军旗的召唤,且有号角声警示,放弃追杀,迅速朝着原路撤回军阵。
“追!”
夏侯渊大喜过望,指挥大声喊道:“敌骑回营,趁机追之,破阵而入。”
夏侯渊没有随军突击,而是留下整理溃散的步卒以及骑卒。
却月阵正面曹军步卒被荆州骑卒驱赶着四散而走,士仁率二百骑卒沿着坦途回阵。身后张喜率领着骑卒紧追不舍,欲与士仁骑卒趁机入阵。
士仁握着缰绳,奔驰在前,临近三十步时,却见看着车阵内中竖起来的白旗。继而策马向左斜行,沿着车阵,绕弧行而走。二百骑卒向着左右两侧,各有百骑而行。
此前他留下的百余名骑卒,将正面步卒向两侧驱赶,造成左右侧军阵的些许混乱。二百骑卒分散而行,并未遭到阻击,反而加剧两侧曹军方阵的动荡。
当两百骑卒分散而行之时,将已打开的军阵暴露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