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子,把当时的太子都看愣了。
最后事情的结果就是不了了之,在这之后,白成理被调离了工部,被放到尚宝司这种荣誉衙门,官品升了半级,干得却是吉祥物的活儿。
而几年之后,圣人将御史的品级由从七品升到从五品,同时中书舍人也由从七品升到正五品,算是打了个幌子。
这场风波乍看之下哪一方都没有受损,白成理出仕不到三年,便升到了正五品位上,比他嫡亲长兄白成文的官阶还要高。
而御史则是集体得了好处,一身绿袍换绯衣。不过在那之后,进入都察院的门槛也高了起来,除过原先在任的御史品级提升外,之后的御史也是按照正常官员的升迁流程来。
简而言之,就是做御史也严格起来。
这桩陈年旧事在众人心里的痕迹几乎已经消弭于无形,只有当事人心里,或许会留有两分涟漪。
白阁老父子三人在书房议了半晌,还是决定维持先前的低调状态,在殿试结果未出来前,还是全家当鹌鹑得了。尤其是言官
们现在改了法子,想让白成文当立储的领头羊,这才是真的杀人于无形。
次日一早,亦安按照往日的时辰去给陆氏请安,发现嫡母也已经穿戴齐整,预备着带女儿们去给顾老夫人请安。
姨娘是没有资格给顾老夫人请安的,晨昏定省自然也没姨娘的份儿。吴姨娘照旧养病,她的请安陆氏一贯是免了的。让苏姨娘和江姨娘回各自的院子之后,陆氏便带着一群儿女去明德堂给婆婆请安。
明德堂里也是辰时三刻之前的请安时辰,尚仁和亦真早早就在了,见陆氏来了,先向她请安。
白阁老最近赋闲在家,看到众儿孙来给自己请安,心中顿时被天伦之乐四个字填满,不由又想起之前的事来,若无意外,他也该在今年五月后上表乞骸骨的。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偏偏那封信让圣人看见了。想到这里,白阁老不由多看了亦安一眼,孙女儿的字被圣人赞过。那日后,圣人还私下里对他说过。“这样一笔字,便是点个榜眼,也是足以服众的。”
亦安跟着陆氏行云流水地给祖父、祖母请安,老太太笑呵呵叫起,问完大儿媳后又问彭氏,可谓一碗水端平。
“孩子们年轻,也不必日日往我这里跑,五日来一回便可以了。白日里也能过来陪我说话,不必拘泥于时辰。”顾老夫人的意思是,正经的请安五日一回便可,其余日子可以不按请安的时辰来。
“便是午时过来又如何,正好能陪我用午膳。”顾老夫人在儿媳、孙女面前一向是随和的,从未有过面上变色的情况。
陆氏笑着打趣道,“那岂不是偏了娘的份例?”惹得顾老夫人笑起来,彭氏虽也跟着笑,但总添了三分不自然。
众人在明德堂说笑一阵散去,陆氏便带着亦安几人回西院去。
绿漪和绿澜商议了今日要找郑妈妈说话,却因一时没有理完亦安的衣裳、首饰,而决定到午膳过后再去。
谁知这午膳也吃出一肚子气来。
“这是给我们姑娘的?”绿澜看着食盒里的白粳米,眼珠子都要喷出火星子来。她们姑娘甚么时候吃过白粳米?往常都是碧粳米,再不然就是鸭血糯,再没有和府里下人吃一碗米的时候!
白家在京城,也算得上是富贵人家。就算是府里的小厮、丫鬟,最不济也是顿顿有个肉菜的。
大厨房里来送午膳的婆子满脸堆笑,“咱们怎么敢慢待姑娘?这确是姑娘们的份例……”也就是说,每个姑娘都是一样的。
“大姑娘、二姑娘、三姑娘也是一样?”绿澜皱着眉头问道。
婆子依旧堆笑道,“正是呢,几位姑娘都一样的。若想要换别的米,是要各院自己出份例添的。”彭氏管家的时候,每个姑娘的月例银子都是二两,嫡庶一样。可她自家拿出银子贴补女儿,任谁也不能说句不是。亦婵纵然吃用上高出别打的姐妹一层,也是彭氏自己的嫁妆银子。
这也不能说彭氏苛待庶女,二两银子的月例,是单给姑娘们零花的,并不算在衣裳、首饰里。不过
要添置份例之外的物件儿,就要额外花银子了。比如新奇的胭脂水粉、簪环衣履等。
整个府里,也就是白阁老和顾老夫人两人能日日用碧粳米,还有圣人御赐的御田红粳米,别名胭脂红。
绿澜服侍亦安这几年,还从未见过厨房给她家姑娘上过白粳米,这也太瞧不起人了!
还是亦安出言拦了,“行了,姑娘们都吃的白粳米,怎么偏就我吃不得?”这话不重,却让绿澜回过神来,她这样做确实显得有些不合适,姑娘刚回来,若她说不该给姑娘用这样的米,岂不是在说三夫人管家不力?可老夫人都没说过这话!
顾老夫人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三儿媳像大儿媳那样待自家庶女明显不现实,不是谁都有陆氏那样的家底。即便是这些衣食小物上争到了,那往后的婚嫁呢?难道她还能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