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还被额娘夸是神童,宜纯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就在阿玛给姐姐回过信,额娘收拾好行装准备进京的时候,大哥又病了,得的还是花柳病。
宜纯再劝,额娘哪里肯听,只说等大哥娶上媳妇,有媳妇管着就好了。
郝如月并不知道自己的婚事,家里人都不知道,就被太皇太后和郭常在一拍即合,私下议定了。
“如月,太皇太后要给你指婚可是真的?”某一日常泰约郝如月见面,劈面便问。
郝如月一脸懵:“你听谁说的?”
常泰也是无语:“人家大老远从盛京赶来,登门提亲,说是宫里郭常在的娘家人。还说太皇太后看上了她儿子,过几日便要给你和她儿子赐婚呢!”
“昨天下午便堵在大门口不走了,阿玛、额娘怕闹笑话,已经将人放进府中安置了。”
郭常在?太皇太后?忽然想起太皇太后在外命妇们拜年时说过的话。还有最近一次在御花园见到郭常在,她看自己的眼神总是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如果太皇太后当
真要给她指婚,把她远远嫁到盛京去,现在唯一能救她的人只有皇上。
“哥哥,我有事求见皇上,皇上在乾清宫吗?”这样问有窥探帝踪的嫌疑,可事关自己的终身大事,郝如月不敢再等。
万一太皇太后这时候颁下懿旨赐婚就晚了。
见妹妹当真不知道,而且一脸不情愿,常泰咬咬牙:“皇上刚下早朝,你跟我来,我去找梁总管帮忙通传。”
当郝如月跟着常泰走到乾清宫门口时,正好跟梁九功撞了一个对脸。梁九功看见郝如月就松了一口气:“赫舍里女官,您让我好找,皇上找您有话说,快跟我进去吧。”
见到皇上,皇上也与她说起了太皇太后赐婚的事,一边提着朱笔批奏折,一边垂着眼睛说:“郭常在这位兄长生来一副好皮囊,十三岁中秀才,当年是盛京远近闻名的神童。今年二十三岁,还是个秀才,此时得了花柳病,正等着成婚冲喜呢。”
“谢皇上提点。”郝如月微微屈膝,“莫说他是个浪荡子,便是那文曲星下凡,臣也不嫁。”
皇上抬眸看她:“没说让你嫁。人都死了,今日头七。”
郝如月:“……”
欣赏完郝如月的满脸震惊,皇上勾起唇角:“别害怕,有朕为你做主,谁也别想娶了你去。”
郝如月并没有被安慰到,反而听得脊背发凉,然后见皇上朝她摆摆手:“回去吧,太子还等着你呢。”
翌日,惠嫔和荣嫔过来串门时说太皇太后病了,惠嫔消息更灵通:“好像是郭常在不小心给两盆十八学士浇水浇多了,两盆花全都涝死了。太皇太后大怒,罚郭常在闭门思过,今后都不许她再踏入慈宁宫。”
“之后皇上去给太皇给太后请安,听说太皇太后被郭常在气病了,便将郭常在一撸到底,罚去浣衣局做苦力。”
荣嫔哼了一声:“也算她罪有应得。只是我听说太皇太后这回病得很重,都卧床了。为了两盆花,至于吗?”
惠嫔摇摇头:“谁知道呢,是挺蹊跷的。”
郝如月猜可能与赐婚有关,但她没证据,便也丢到脑后去了。
经过太医院的全力救治,通贵人生的小阿哥终于无碍,并于清明节前,跟着通贵人一起搬进了钟粹宫。
名义上由荣嫔抱养,实则仍旧是通贵人在照看。
低位庶妃没有资格养育皇子,是宫里的规矩。通贵人能留在儿子身边照顾,对荣嫔感恩戴德,搬进钟粹宫之后就变成了隐形人,能自己解决的尽量自己解决,并不敢打扰荣嫔备孕。
荣嫔对此很是满意,惠嫔却提醒她:“到底有个皇子养在姐姐宫中,便是通贵人懂事,姐姐也该多上些心,别被人钻了空子。”
如今宫里没了爱挑事的,岁月静好,惠嫔的话荣嫔显然没听进去。
这段时间皇上又开始巡幸后宫了,她得专心备孕,等怀上了再找机会把通贵人母子挪出去便是,没必要在别人的孩子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
七月流火,荣嫔如
愿怀上了第六胎。
这一胎的感觉与之前五次都不同,且胎像一直很稳固,以至于她想将通贵人母子挪出钟粹宫都找不到理由。
谁知颁金节才过就出了大事。
过了颁金节,大阿哥被皇上抓去启蒙,很少有时间过来玩。
荣嫔的孕肚开始显怀,不爱出来走动。且布贵人与通贵人从前同住一宫,关系很好,经常抱着自己的小格格到钟粹宫串门,三格格有了姐妹,也不怎么过来了。
于是三小只各自单飞。
这一日,郝如月正看着太子午睡,偶然听见丁香在外间小声训斥宫女:“早与你说过,太子的衣裳在里面的下衣摆处绣了一片叶子,每件都有,就是怕错拿了。这一件的衣摆上没有,也不知是拿了谁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