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好像在品尝那种花瓣的味道。
看到她的第一眼,洛神爱就想了起来。
她曾在窗边,看到过她和封墨亲昵的样子。
这让她内心又气苦起来。
他早就移爱她人了,是表叔胡乱赐婚,乱扯红线,将他们绑在了一起,自己不明不白占了人家妻室的位置,让他心爱的人受委屈了。
洛神爱眼眶更酸了,她浑浑噩噩回到房中,一整日,觉也不愿睡,什么也吃不下。
直挨到晚间,饥肠辘辘时分,傅母熬不住了,心疼地红了眼眶,劝县主吃几口,洛神爱看了一眼傅母递来的精致的菜肴,仍旧没任何胃口。
终于,她忍不住了,一头扑进了傅母的怀中,嚎啕大哭起来,似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傅母抚着县主如今高挽如云的长发,心疼坏了,唾弃道:“封家这般慢待县主,实在太过失礼!想县主长这么大,圣人宠着,长公主爱着,还有太子殿下撑腰,几时受过这般委屈,不如咱们回去吧。”
可洛神爱已经长大了,懂得了利害相关,她虽是委屈,可却抱着傅母
摇头:“已经嫁了,不能这般回去,我们洛家子孙,都是有骨气有能耐的,不能让别人看不起。”
傅母知道她要强,也不再劝,只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感慨当初大家口中的小妮子,终于也有了长大的一天,晓得动心忍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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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神爱哭累了,看了看窗外天色,不知不觉已是黄昏。
她这才茫然地支起红肿的眼:“傅母,他回来了么?”
说到这,傅母更气:“回来了。只是也不来看县主一眼,在书房里呢!”
洛神爱定了定神,低声道:“我去找他。”
这一次,她用厚厚的铅华铺上了粉靥,压住眼底的憔悴,衣袂飘摇地来到了书房。
他果然在,正在窗下闲读兵书。
洛神爱探头探脑地唤了他一声:“封燕归。”
那人听到了,放下手中的书卷,徐徐起身,态度恭敬而疏离:“县主。”
洛神爱的指甲几乎将掌心的软肉掐出了血,她忍着心尖那股酸胀不适之感,慢慢踱步进来,看向早间自己凭靠的那方案几。
案几上的菌丝面早就端走了。
这让她燃起了一丝希冀:“你吃了吗?”
他微愣,须臾,好似才想起来她说的什么,澹澹道:“没有。下人应是收走了,倒进泔水桶了。”
“……”
洛神爱好气。
可她如今,能拿他怎么样?
她的心里好像疼得厉害。
只是看着他,眼睛又开始发酸。
为了掩饰自己的异样,洛神爱把脸颊低垂,语气踌躇:“我,我有话同你说。”
她在那处,左右徘徊。
封墨并未过去,客套地回道:“县主请说,下臣听着。”
洛神爱觉得一句句的“下臣”很刺耳,他从前不是那样的。
可是,她好像,真的狠狠地伤害了他。
所以现如今,他喜欢上了别人,再也不会喜欢她了。
洛神爱的心被刺得狠,她费劲呼吸,平复了良久,才终于找回一丝沉稳,缓缓低声道:“我,知道你不想娶我。表叔下的旨,你也不能拒绝,是我破坏了你的姻缘,不过你放心,我应当不是什么小气的女子,只要你答应我,三朝回门,你能陪着我,尽足体面,那么你心爱的女子也能一同进府,我会善待她的。”
没想到,她来,只不过是为了说这么一番话。
封墨不知道她口中说的什么“心爱的女子”,少年只是语调淡漠森冷地道:“县主说完了么?”
她都已这般大度,做了这样的让步。
但他却好像更生气了。
洛神爱也生气,这回,她终于抬起了头,困惑且愠怒地道:“难道你要让我退位让贤,给你当小妾吗?”
封墨皱紧了眉。
书房的空气凝滞了,二人对峙了片刻。
封墨缓缓地弓身,语气持凝:“下臣,不敢。”
下臣下臣下臣!
气死她了!
洛神爱跺脚,好想跳起来咬死他。
昌邑县主碰上了一枚硬钉子,棘手得很,凭她的能耐,解决不了。
和他话不投机不说,越说,她心尖越刺得慌。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她从前稳操的上风,如今荡然无存,好像只要看到他,她就不自觉地眼眶发涩。
洛神爱咬唇,终于道:“你说你不敢,新婚之夜,把我独自一个人撂在婚房里,不闻不问,这就是下臣对县主的尊崇吗?”
少年终于身形微僵。
洛神爱深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