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开,是令人作呕的气息。
原来那花真的是血啊。
漫天的避不开的,到处都是的血,被铺在画布上面的晾干的灰褐色的血。
他们拿走了他用血画的画,转头来说:
真美啊,真美啊!
——再请多画一点吧。
但是,但是好疼啊,疼得就像是要死了一样。
……每一百毫升的血能卖多少钱啊?
值他一条命吗?
楼谏的左手猛然抽动了一下。
接着整个人都开始不由地发起抖来。
“唔……哥?”
原本已经睡着的殷刃被他惊醒,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
“没事。”
楼谏咬着牙说,他开始觉得冷。
——那一场上辈子的大雪,这一世却竟还落在他身上。
“哥你怎么了?”
殷刃担心地凑过来,摸摸他的额头。
“是不是淋了雪,发烧了,我们回家去吃药!”
“我没事……一会,就好了。”
楼谏咬着唇,他的左手现在疼得厉害,抽搐着带着他的整条手臂都在痛。
那些原本他以为早已愈合的旧伤,再次复发。
鲜血淋漓,一如往昔。
……那伤口原来从未愈合过。
“哥你怎么没事,你的身子发抖得好厉害!”
殷刃被他吓到了,连忙想要凑过来,却被楼谏捂住了嘴。
“别说话。”
楼谏的手还在发着抖,却低头,在围巾里面寻觅着,贴上了殷刃的唇。
他闭上了眼,声音近乎颤抖地说:“……亲亲我吧。”
……
他没事,他只是有点疼。
也许亲亲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