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延领命。”司马云延面色苍白,揪着奴仆出去时仿佛承受不了重量,踉跄了一下。
帝澜宫对来自十二古姓世家的少主们很是宽容,帝南华还是第一次下如此严厉的条令,已经习惯了被奴仆们照料的天骄贵子们突然没了人服侍,不知会怎么样。
李甚走神地想。
“在想什么?叫了你许多遍都不理会为师。”帝南华看着李甚问。
他清瘦的身体仿佛青竹般挺立,李甚依旧垂着眸:“没什么。师尊,既然徒儿的身体状况你已经知晓,不如回寝殿……”
“你陪为师一起回去。”帝南华握住李甚的手腕。
帝南华指尖冰凉,李甚被触碰到的皮肤紧绷,“师尊,徒儿不能去。”
“为何?”
帝南华平淡的语气衬得李甚像是在无理取闹,李甚终于抬起头,不知心中经历了怎样的挣扎,眼眶微红,“师尊,徒儿真的不能去。”
两人隔着李甚眼底一层薄薄的水意相望,终究是帝南华选择了妥协。
帝南华离开前的叹息犹在耳畔,李甚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心中期盼帝南华能彻底放弃双修的事,也不要再用这具身体来见他。
他能清楚分辨帝南华和花渲,因为两人性格气质天差地别,但同样的脸还是会让他想起花渲。
每想起一次花渲,他的伤会加重一分,对帝南华的内疚也会加重一分。
他辜负了师尊的期望,继承不了师尊的衣钵,没办法飞升了。
李甚心思单纯,对帝南华信任有加,以为帝南华提出双修只是为了帮他疗伤,不知帝南华对他也有一层利用的心思。
司马云延花了一天时间亲自处理完那奴仆之事,将其他师弟师妹从家中带来的所有奴仆清理走,只给一个情人托了关系记入帝澜宫名下使其能够留下来陪伴自己。
翌日一早,司马云延于仙尊寝殿外求见,仙尊允。
“师尊,云延来向师尊请罪。”司马云延一进来见到帝南华,立刻跪下认错。
他回去后拷问了那奴仆,才知道他并没有冒犯仙尊,而是因为对李甚言辞过分被仙尊知晓,才有了后面的事。
仙尊时常闭关修炼,不问尘世,司马云延从前只知道仙尊高冷,不亲近任何一个徒弟,到此时才得知原来仙尊也有偏爱。
他将唯一的偏爱给了最不起眼的徒儿李甚。
“云延已经处置好那奴仆,向师尊请完罪,便立刻去给李甚师弟赔罪。师尊,云延身为帝澜宫大师兄,对李甚师弟没有一丝一毫偏见,求师尊明察。”司马云延趴跪在光洁如镜的地面上,抬起头是眼泪已流了满脸。
帝南华神色淡淡,哪怕司马云延激动至此,看向他的也没有半分触动。
等司马云延冷静下来,帝南华才缓缓道:“向你师弟赔罪是应当之事。”
司马云延心脏一紧,知道自己猜对了,帝南华确实很重视李甚。
“我问你,你与焦情,平日里如何相处?”
听清帝南华问题的一刹那,司马云延身上汗如雨下,在外温和有威严的仙尊大师兄几乎跪立不住。
他以为帝南华不问世事,却原来帝南华什么都知道。
他留下焦情这件事做的十分隐秘,焦情在他的洞府中从未出来过,甚至有很多人不知道他身边有个情人。
帝南华连焦情的名字都知晓……
司马云延双唇颤抖,因为恐惧几乎说不出话,“……师尊,恕罪!”
帝南华淡然如初,“我如何问你如何答,此事为师不会怪罪你。”
他确实对俗世没兴趣,知道焦情是问了身边的侍从几个徒弟中谁有情人,他想学习一番如何让情人心甘情愿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