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的哥哥。
我是她的保护者,守护神,而她是我的亲人。
唯一的…
也是不久前,已经彻底不存在了的…
亲人。
“也许爱情,更像落叶。
“看似飞翔却在坠落——”
音乐从不是定式。
它诞生自万事万物当中,是风吹拂树叶,是雨滴答屋檐,是孤身一人闲来轻哼,也是高朋满座锣鼓齐鸣。
谁说唱爱情的歌只能用来表达爱情?
又是谁说,听唱爱情的歌,只能共鸣到爱情?
音乐的情感表现力与感染力,从未死死框在某一处。
又一遍重复的副歌,于蓝低着头,一只手紧攥着麦克风,另一只手撑在空荡荡的麦架上,没有任何发圈和饰品的长发暴雨般披散下来,像自欺欺人的屏障,又像向外发泄的刀刃,每根发丝飘动的轨迹都充满了无序的狂乱的悲伤。
“假如真可以让时光倒流!你会做什么——?
“一样选择我,或不抱我。
“假如温柔放手,你,是否懂得。
“走错了可以,再回头。”
为什么,为什么能从这歌声里听到他仿佛在自嘲似的苦笑?
汪朵朵依靠着父亲,心脏拧成一团。
“想假如…”
最后,像是放弃了,累了,于蓝低哑的声音慢慢融进整首歌的尾端。
“是无力的寂寞…”
钢琴声轻轻地消散在夏淞自琴键上悬空的手和垂坠的指尖。
《假如》结束了。
正如人生没有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