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个东厂,前任的大珰就几乎死绝了,更不用说当时那些文臣了。
何止金贵。
吴允后退一大步,跪地叩首,声有哽咽道:“殿下,殿下奴婢这么多年来,看着干爹一路爬上高位,外表多么风光无限,背里就有多么心酸,能为贵人死,能得他人垂怜是奴婢这等腌臜之人的福分,更何况您这般金玉之人更是想都不敢想,只是奴婢犯上,想问您一句,殿下对干爹可有半分情意?”吴允悄悄抬眼,小心翼翼的问出最关心的那句话:“他日殿下君临,干爹……干爹可有机会…长命百岁?”
古来皇家残酷,兔死狗亨已经是屡见不鲜,更可况会留着自己的污点天天戳自己的眼珠子。
吴允心中发苦,干爹他果然不是寻常人,瞧不上那些送来的女子,倒是一瞧就瞧上了未来的皇帝,还让储君无名无份在后院服侍了他三个月,吴允闭了闭眼,怎么想这都是活够了。
太孙可不是宁王,这可是老皇帝的心头肉,甚至连女子的身份都不在意。
就算能悄悄除掉大明的眼珠子,干爹他会舍得吗,看今夜储君多难受,他有多疼就知道了,那是舍不得的。
“他也是如此想我的?”宁佑神色肃然道。
“你起来吧,安王不想要我的命,你下去帮他不必留在我身侧,这画……我亲自去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