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这么热的天,侄女儿和五弟这是怎么了?”
来人不出所料地站到两个人面前,看了看阳光灿烂的天,满意地低头看着跪的端正的人讥笑道。
阴阳怪气的嘲笑声让朱成矫顿时双眼冒火,气地恨不得跳起来打他膝盖。
他们怎么了,你能不知道吗!
朱承佑拽紧朱成矫的手腕,垂头平静道:“给二叔请安,我们犯了错,皇爷爷叫我们在这里受罚。”
肃王眯了下眼,俯身抬起朱承佑的下巴啧啧道:“叔叔听说你去了小倌楼,哈哈哈,好侄女儿,叫叔叔看,这倌楼里若有你这般模样的……娈童,叔叔定然为他……一掷千金啊哈哈哈哈哈。”
朱承佑垂下长睫抑制不住握紧了拳头,冷冷回道:“二叔慎言。”
天家之子,贵不可及,却被比做娈童,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新仇加旧恨,朱成矫沉了小脸甩开她的手,起身用力一头撞向肃王,随后被肃王一脚踹了出去,吧唧一声,脑门朝下摔在了地上。
“……”
一切发生在电石火光之间,朱承佑连没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她五叔就败了。
等她转过神来,就见朱成矫双眼紧闭倒在地上,额角处的地上缓缓氤出来大片鲜血,周围的人已经吓懵了。
朱承佑煞白着脸扑上去根本不敢碰他,红着眼回头破声大叫道:“太医,快传太医!!!”
……
直到太医检查完,朱承佑狂跳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
悄悄摸了把眼角的眼泪,看着旁边哭的撕心裂肺的余妃忍不住道:“姑祖母太医说了让五叔静养,您…要不先去休息一会?”
余妃抬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哑声道:“你也知道他是你的五叔,朱承佑你看看他,你看看他的头,他都是为了护着你!你随本宫去面圣,陛下那么宠你,你随便说两句,肃王就不会有好果子吃!”
朱承佑垂头抿了抿唇。
余妃见她这般模样,慢慢地也不再出声了,擦干眼泪,轻轻地摸了下自己儿子的头,站起身来神色冰冷就地甩袖往外走。
以前娇娇受点小伤她就忍了,但今天呢!
她儿子还能躺在这儿,她还没能白发人送黑发人,那都是老天在庇佑!
肃王权势滔天又怎么样,跋扈至此,若真有一日能……余妃咬了咬牙,她们谁还能有活路!
想到外面的风言风语,余妃顿时怒火中烧,说朱承佑是男儿身……就朱承佑这窝囊样,简直放屁,跟她爹一个德行!
也就那群谢家人成天在那吹,君子克己慎独守心明性,克他娘的己,全是扯淡!
望着余妃锦衣华服的衣角都沾满了怒气,朱承佑心道不好,她爷爷脾气更不是个好的,立即转头道:“李满德你跟着余妃去瞧瞧。”
“奴婢这就去。”
“等等。”朱承佑叫住后退的李满德,垂眸轻道:“陛下若问起今日之事……不必隐瞒了。”
李满德惊讶抬头,见她点头,才反应过来,随后狠狠一甩拂尘,双目亮极,小跑着往外赶。
殿下顾及着叔侄血脉之情,处处忍让,肃王殿下却一次又一次把他的真心往泥里踩。
哼,他这次一定跟陛下好好哭诉一下殿下以往受的‘泼天’委屈!
朱承佑有些忧愁地长叹一声,她和肃王的脸皮如今算是撕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