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宠物鼓胀的肚囊,轻叹:“但谁…允许你们伤了她。”
说完开心地扯开嘴角哼起歌来:“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刚进入梦乡没多久,宁佑就被人用力晃了起来。
她痛苦地睁开一条眼缝看了眼一丝也无的天光,转个身就准备继续睡。
“宁佑,你给咱家起来!”
熟悉的让人腿软的声音穿透梦境,让宁佑瞬间惊醒,转身就看见冯宝川正面色黑沉地盯着她。
怎,怎么了?
“你刚刚去哪了?”
宁佑一脸迷茫道:“我哪也没去啊,怎么了公公,没睡好吗?”
这不应该啊,冯宝川向来到点就困,睡眠好的让佑羡慕。
不过怪不得天黑的一丝光也没有,她忘了冯宝川把窗户全部遮了起来,还好那只颤颤巍巍的红烛还在,凭借着它,宁佑大惊失色地发现…冯宝川的额角竟然有了薄汗!
这可了不得,这祖宗还能流她们这种凡人的汗?
宁佑打了个哈欠给他擦去薄汗,睡眼惺忪地揽住他嘟囔道:“公公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噩梦?”冯宝川有些恍惚道。
宁佑指着自己的大银镯子痛心疾首地控诉道:“带着这个我还能跑去哪,要不您把钥匙给我?”
冯宝川这才恹恹地趴回了她的肩上,微哑道:“做梦,想都别想。”
他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噩梦,属实吓得不轻。
他梦见宁佑骗他下去喝水,谁知道刚下去她撒腿就跑,冯宝川气的不行,在后面拼命的追,可奇怪的是以他的武功竟然怎么也追不上跑两步就喘的宁佑。
随后他跟着宁佑跑到了一处战场,到处都是鲜血和兵马,乱糟糟的一片,他着急的不行,心想这次抓回去一定打断她的狗腿,陡然,身后有东西朝他飞来,他一转身,就看见了…看见了宁佑的头颅飞在空中,瘦弱的身体处昂立着一只巨大的八眼黑蜘蛛。
他捂着心口瞬间惊醒。
“公公,我想下去喝…呕。”宁佑差点被冯宝川收紧的手臂勒断了气。
冯宝川:“!不行!”
她现在的信誉已经低到连水都喝不上了吗!
没等她想完,眼前一花,瞬间一杯水就被端到了她眼前,为了一杯水,用上了轻功,倒也……大可不必。
冯宝川屏住呼吸看着宁佑喝完水又不自然地平躺下后,这才紧绷着脸躺回了他的专属位置。
一刻钟后,宁佑睁眼道:“公公,就…有没有一种可能,我虽然体弱多病,但这几年内……应该死不了。”
“大晚上的,胡说什么死,就算十年二十年你也死不了!”冯宝川黑着脸怒斥道。
“我的意思是说,您不用一直放在我的鼻子下…试探我。”
是的,我只是睡了,但还活着!
宁佑无奈地拉起冯宝川的手臂,侧身抱住他道:“公公,你睡不着,那我给你哼首歌?”
冯宝川闷闷地应了声。
宁佑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哼着:“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冯宝川听着幽转轻扬的曲调,心慢慢的平稳了下来,看着她白皙的脸颊继而生了别的悸动,忍不住低声问道:“这是什么曲?”
宁佑沉默了一瞬,有些低落道:“是辛弃疾的词……曲是我父亲作的。”
夜风吹过,掌印府的梧桐树叶簌簌作响,未能得到期待的回应,孤单寂寞地挺立在夜空中,曾经与他遥遥相望的另一颗桐树早已化作了灰烬。
同样不平静的还有谢府。
在谢一斗准备干第三碗饭时,谢御史猛地一拍桌子,吹胡子瞪眼道:“吃吃吃,成天就知道吃!”
谢一斗被这一吓顿时呛的面红脖子粗,谢夫人在旁边心疼的给她拍着背,转头指着谢御史大骂道:“你个老匹夫,琢玉命都差点没了,你不心疼她,竟然还骂她!”
谢一斗,字琢玉。
在外面能把政敌气的脑仁充血的谢御史,在家里大声都不敢出,讨好地笑了笑,伏低做小道:“夫人,夫人别生气,我只是一想到她都十七了……连个合适的亲事都没有,天天光会吃饭,我这就着急了些,夫人别气,别气。”
谢一斗好不容易平息,就连忙替她大伯排忧解难道:“大伯,您放心吧,我如今有了深刻的了悟,我不会成亲的,到时候我选个旁支无母的孩子一过继,这样您都不用操心合适的人了,直接就能抱孩子了,我是不是特别有孝心?”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谢御史脑仁充血,差点被她孝死。
“大伯,你让我在家里相夫教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还不如杀了我。”
谢御史陡然沉默了下来,望着黑云压抑,暗无辰星的天,长叹了一口气,风雨欲来啊。
若是那位殿下还在,谢家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