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下匕首插入她的耳边,削掉了她的半缕头发,宁佑顿时僵在原地不敢再动。
朱七将信件紧紧的放进怀里,拔出门上匕首,比在她的脖子上,阴狠的看着她道:“你,打开房门。”
宁佑咽了下口水,强装镇定道:“这位壮士,我不过是他冯宝川脚边兴起就踢一脚的玩意儿,实在拦不住番子们的刀。”
颈边一片刺痛,冰凉的利刃压入皮肤,鲜血从颈间缓缓流下,宁佑闭了闭眼,彻底放弃挣扎,转身打开了房门。
阳光洒在冯宝川的身上,他正站在番子中间,身前身后是数以百计的神箭手,密密麻麻的包围了整个房间。
宁佑一见到他,眼眸瞬间红了,还没有人抽过她大嘴巴子。
宁佑被压着脖子一步步向前走去。
冯宝川看着她发红的眼眶,嘴角和颈间的鲜血,手背青筋暴起,握紧了手中的鞭柄,恨不得将她身后的刺客千刀万剐,“放开她,咱家饶你不死。”
“小人不信,冯公公,麻烦叫您手下的人退后。”
朱七躬身十分警惕的看着冯宝川,见他不动,手上一用力,宁佑颈间的鲜血流得更欢。
冯宝川咬紧了牙,眼神恨不得吃人,挥了下手,番子们一步步往后退。
朱七一声冷笑,在宁佑耳边得意道:“老子差点信了你的鬼话,你这没种的男人对你还真是情真意切,你却还想杀了他。”
他们多少人有来无回,最大的成就就是给冯宝川中指上留了一块刀伤。
呸,温柔乡,英雄冢,连他娘的阉狗也逃不过。
宁佑听他左一个没根右一个没种,握紧了拳头,恨不得打掉他的狗牙。
朱七挟着宁佑一路畅通无阻,乳燕投林,直入周围丛林,连宁佑都没想到会这么顺畅。
后腿子宁佑发誓,这次要是能活着回去,就算冯宝川跟她吵架,她也要把自己栓他裤腰带上!
宁佑强迫自己盯着地上的血,直到头晕眼花,彻底无法起身。
“贱人,起来!”朱七踢了宁佑一脚。
宁佑虚弱道:“我晕血,起不来,要不你杀了我,反正我不跑了。”
朱七见她实在不像是装的,只得咬牙扛起她继续跑,还得时刻警惕着周围。
宁佑看着他只减慢一点的速度,心头大恨,恨自己怎么没长到二百斤。
从天亮到天黑,宁佑被朱七气喘吁吁的扛着在山林里穿梭。
从娇贵的高官夫人变成了逃难的难民,而朱七也从武功高强的死士变成了疲惫的马贼。
“停,我要吃饭,再不吃饭,我……我就要饿死了。”娇贵的夫人喘的比跑得人更厉害。
朱七指节握的啪啪响。
扯起她的头发,见宁佑翻着白眼,脸色青白,最终选择了停下。
这一路上,他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难伺候。
宁佑先是说她被他的肩膀硌着胃了,要求他换个姿势跑。
这种要求朱七闻所未闻,根本不会理会。
结果她连呕带吐,差点把苦胆都吐出来,那架势就差一命呜呼了,吓的他连忙停下。
没一会儿又说,必须给她止血,再流下去,她就不行了。
那一道小口子,还没有他拇指长,朱七也不欲理会。
结果她的身体越来越冷,面色几乎透明,吓的朱七不得不再次停下给她止血。
她要是死了,他承受不住冯宝川的怒火,才是真的无法带着信件跑出去。
他实在想不明冯宝川也算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为什么会他娘的看上这么个事儿精。
朱七带着一肚子的怨气将鱼狠狠的摔在地上。
“我不吃鱼和肉,我是素食主义者。”宁佑无力趴着神志不清地道。
朱七用沾着滑腻粘液的手掐起她的脸道:“老子管你是什么,你吃也得吃,不吃老子给你塞。”
然后……宁佑就吐了个昏天黑地。
她躬着身子一边干呕一边眨着泪水,冯宝川怎么还没来啊,她不想吃生鱼……
月光下宁佑头发披散地蜷在寒石上,泪水坠在长睫上,闪着细碎的光,黑紫的掐痕掩不住细长脖颈上暧昧的痕迹,充斥着暴力下脆弱不堪折的美感。
朱七顿时恶从心头起,抓住她的手腕就往她头上摁。
宁佑大惊失色,眩晕着用力挣扎,冯宝川霸王硬上弓,她半推半就,玩的是情趣。
他妈的这算是个什么丑鬼,也敢碰她!
朱七摁住气喘挣扎的人,看着她通红嫌恶的眼神,浑身燥热。
发黄的手指摩挲着她脖子上深深浅浅的牙印和青紫暧昧的吻痕,淫邪一笑:“这些没根的阉人玩的确实狠,美人儿,你放心我肯定舍不得这么待你,你要是尝了根,那滋味你肯定舍不下,只要你能乖乖地帮老子跑出去,不闹幺蛾子,我不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