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佑第二天在冯宝川怀里醒来,头疼欲裂,她昨天跑出好像看到了……他满脸血,之后的记忆就一片空白。
捂着脑袋坐起来,缓了片刻,才往后去看冯宝川。
冯宝川头上已经缠好了白布,布上还有轻微的血迹,也不知道他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伤。
宁佑伸手在他身上胡乱摸索。
指尖划过他的腰线,不由吞了口口水。
这身段儿她要是没尝过,顶多在旁欣赏地看两眼赞一句,不会产生旁的心思,可她抱过又摸过,食髓知味就难免心旌神动。
“你在干什么!”
冯宝川刚从药物的昏沉中醒来,就看见宁佑正往他的下半身摸去,顿时猛然起身去拽她,一阵头晕目眩。
宁佑连忙停手,“我看看公公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伤……”
还没说完,就见他红艳的唇和脖子上的红印,忍不住疑惑道:“公公,你脖子怎么了,昨晚有蚊子?”
冯宝川抿着唇,看着眼前吃饱赖账的畜生,冷声道:“是,是有一只嗡嗡叫了一整晚的蚊子!”
见他生气,宁佑马上讨好笑道:“那您打死它不就好了,犯不着跟它生气,您昨天还伤哪了?”
冯宝川心口一堵,阴狠的剜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冷淡道:“不关你的事。”
宁佑顿时喉头一梗,心情烦躁地起身,行,是她多管闲事,疼死这老太监。
“怎么学的规矩,还不服侍咱家。”
宁佑深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道:“那公公起身吧,奴婢,这就伺候您更衣。”
冯宝川轻动了下腿,大殿金石冰凉刺骨,他从中午一直跪到晚上,昨天直接跪麻木了,现下缓了过来,疼的几乎直不起来,“算了,你笨手笨脚的,叫吴允来。”
宁佑叫他气笑了,狠狠地甩了下袖子,见他睁大双眼,哐啷甩门出去了。
冯宝川:“……?”
她还好意思闹脾气!
阳光刺眼,宁佑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拿完药膏回去,见他还是之前的姿势一动未动。
试探着给他掀开裤脚,看倚在床头的人正捏着眉心,闭眼没有反应,这才大胆地将他的中裤推到大腿上。
膝盖连带着小腿一大片青紫乌黑,宁佑伸手轻触了下,见他眼皮微动,只觉得这伤痕碍眼极了。
拿起药膏倒在手心,掌下肌肉紧实流畅,让人爱不释手。
冯宝川看着瘦,却没有一点肉是白长的。
这踹人的时候……挺疼的吧。
手指细弱微凉,冯宝川这才觉察到不对,猛地睁开眼皮,呼吸一促,移开双腿厉声责问道:“谁叫你回来的,吴允呢?”
宁佑手下一空,顶着一张仙气无辜的脸道:“我看吴允挺忙的,就想着我来给公公揉也一样。”
浑然不提,她刚刚如何骗的吴允。
不一样!这怎么能一样……
冯宝川捏紧手指低声道:“你不生气了?”
宁佑严肃着脸道:“当然生气,很生气。”
见他垂头抿紧了唇,笑着拉过他的手哄道:“但是公公更重要。”
阳光正好,冯宝川耳尖瞬间红了。
他想斥她一句不知廉耻,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更掩饰不了心下的欢喜。
慢吞吞的又把腿伸回她的面前。
宁佑挣开他握的有些紧的手,继续打圈按揉。
抬眼见他垂着头看着被子上的花纹,惊悚地觉得他竟然有点乖巧。
不不不,定然是她这双眼出了问题,揉完后她马上就叫吴大夫看看。
“我今天被公公伤了心,公公是不是要补偿我?”
冯宝川抬头轻声道:“你有什么想要的跟吴允说。”
顿了下,又道:“这不算补偿。”
宁佑眯眼轻笑道:“不算补偿,那我平常要什么公公都给买?”
看冯宝川毫不犹豫地点头,宁佑心生欢喜,果然是人都逃脱不了买这个字。
所以那些扣扣搜搜除了男人的名头什么都没有的“康健”男人,也就只能拿那点东西炫耀了。
冯宝川脸好钱多身段佳,要权势有权势,要体贴有体贴,府内干净又洁身自好,闹个别扭拉拉小手就好,好哄又大方,这种人却惨遭人嫌弃。
“那公公想怎么补偿我?”
冯宝川抿了下唇,他实在不知道她想要什么。
玉器珠宝放在她的梳妆面上,她顶多新奇地摆弄上两天。
玉食珍馐,粗餐淡饭,上什么吃什么,华衣美服,素淡清装,有什么穿什么。
平日里不是在看书浇花,就是在府上溜达,这府上但凡有个朝堂上退下来的老头,他们一定会有很多共同话题。
可他宁愿她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