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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她(2 / 3)

妻黄夫人、主簿之妻刘夫人、巡检司牧之妻张夫人、推事之妻邓夫人……庞城有头有脸的官眷娘子几乎都在受邀之列,这些娘子又各自携带女儿或族妹,放眼望去,尽是锦衣华服、珠翠罗绮。

尹菱带着阮茵走进宁府东侧的一座花厅,宁夫人见着二人,笑着迎上来道:“正在说你,你就来了,可见是不禁念叨。”

“莫不是在说我坏话?”尹菱抿嘴乐,“那我可不依。”

“叫你说对了。我们方才说啊,侯夫人有夫君宠着,儿子惯着,才又得了一位温婉贤淑的儿媳妇,哪日再给你添上个大胖孙儿,就更齐全了,这福气,旁人可是羡慕不来。你说说,这是坏话不是?”

宁夫人说着,瞟了一眼阮茵,众位夫人也都围拢过来,满口应和。

“是我多心,该打。”尹菱携过阮茵的手,笑道,“茵茵,快来见过诸位伯娘婶婶。”

阮茵颔首蹲身,行了一个万福礼:“见过诸位伯娘婶婶,我见识浅,日后不懂之处,还望诸位伯娘婶婶多提点。”

宁夫人虚扶一把,叫她起来,众人交口称赞一番,宁夫人道:“咱们这群老家伙,就别拘着新妇了,年轻姑娘都在西边花厅里,我那不成器的女儿前些日子闹了风寒,才见好就闷不住了,想同小姐妹热闹热闹,新妇不妨也去那处凑个趣。”

这厅里的夫人,都听说了宁晓霜绝食之事,宁夫人却说是闹了风寒,可见今日这场宴席,也是为堵住外人的嘴,众人只当不知情,纷纷点头应是。

阮茵看向尹菱,见她颔首同意,便行礼告退,被婢女引着出去了。

西花厅面扩六间,装饰典雅,当中放置一张宽大矮席,席上摆满了各色糕点和瓜果。

此刻厅里已十分热闹,有三五成群站在地心投壶的,有赏花逗鸟的,还有围坐闲聊的……阮茵一眼看见了席面正中的宁晓霜。

她比夏日见时瘦了许多,下巴尖削,双眼显得更大,面上神情淡淡的,看见阮茵并未起身,只略点了点头,整个人显得超然又冷傲。

阮茵走过去,取过小令手里拎的锦盒,欠身礼道:“宁姑娘,我带了一盒新鲜的秋白茶,是我平日喜饮的,请姑娘品鉴一番。”

宁晓霜扫了一眼那锦盒,“嗯”了一声,偏头示意身侧的丫鬟接过去,缓声道:“阮掌柜有礼了,坐吧。”

阮茵点了点头,视线扫过席案,略一思忖,捡了宁晓霜左侧最末席坐下,她的对面是黄婉莹。

黄婉莹与她对视,挑了挑眉,一副等着看好戏的神色。

阮茵才坐下不久,厅中投壶的人不投壶了,赏花的人也不赏花了,全都围坐到席边,饶有兴味地打量她,时不时瞟一眼端坐正中的宁晓霜,气氛凝滞中带几分微妙的尴尬。

少顷,宁晓霜扬声说:“承蒙众姐妹光临寒舍为我贺生,我以茶代酒,在此谢过。”说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都别拘着了,快尝尝我府上的糕点,看合不合口味。”

原来今日是宁晓霜的生辰,阮茵蹙眉。若是寻常拜访,她带一盒秋茶说得过去,若是生辰,便显得寒酸了。视线扫过屋角的方桌,上面堆放着各色锦匣、瓷器和卷轴,想来是其他人送的贺礼。

阮茵想了想,对宁晓霜说:“不知今日是宁姑娘生辰,改日我再补一份生辰礼,今日便以此茶祝姑娘仙姿玉貌、永继不衰。”说着朝她遥遥举杯,饮了一口。

宁晓霜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并未出声。

众人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少顷,有一身穿海棠红色短襦的女子开口道:“阮掌柜要送自己铺里的胭脂给宁姐姐吗?”

这女子叫邓宜乐,年纪不大,长着一张标准的瓜子脸,眼睛大大的,显出一副天真懵懂之态,说话的语气却隐含讥嘲,仿佛在提醒大家,小君侯的新婚娘子是开胭脂铺的商贾庶女,没见过世面,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果然,此话一出,厅中窃笑声起。

坐在宁晓霜右手边的粉衣女子捂嘴笑:“邓妹妹这话忒好笑,莫说阮掌柜铺里的胭脂,便是全庞城的好胭脂,宁姐姐都试过了,只怕没什么能看到眼里的。”

粉衣女子与阮茵对角坐着,眼中的嘲笑之意毫不掩饰。

这二人一唱一和,宁晓霜不置一词。

阮茵暗叹,今日果然是鸿门宴,既来之则安之吧,须臾笑道:“送礼,我的确不在行,要送到收礼人的心坎上尤其难,看来得好好想想才是。”

她如此坦然,众人也不好再嘲笑。

这时,宁晓霜说:“什么礼不礼的,今日这宴席,只为和姐妹们一聚,闲坐无趣,不如我们联诗可好?”

众人纷纷道好。

宁晓霜略一沉吟:“便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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