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远了,电话线和电线都拉不过来,大电池啥的用起来也不方便,真是落后哇。”大队长站在门口,长叹一声后道:“没事儿,他们准没事。”
口上虽然这样安慰林雪君,实际上他自己心里也没底。
目送大队长离开后,林雪君立即牵着母羊和小羊羔进了屋。
暖气一烘,她和两只绵羊都发出一声喟叹:
“呼~”
“咩~咩耶耶~”
“衣同志,快看我们有什么了!”林雪君朝着正整理炉灶的衣秀玉喊了一声。
衣秀玉转头看到绵羊,惊喜地大叫:“啊!我们有羊肉吃了!”
“……”林雪君。
10分钟后,衣秀玉坐在炕沿一边晃悠着两条腿,一边捧着碗喝羊奶,一边还用靴子蹭母羊的屁股,同时幸福地喟叹,嘴巴倒出空时还要跟羊娘俩道歉:
“大白,小白,对不起呀,我一定好好照顾你们,只喝羊奶…咕咚咕咚…绝对不吃你们!”
“咩嘿~”母羊。
…
上午林雪君将牧民们采回来的草药整理了一通,将鱼目混珠的全部丢掉,重新分类分堆后,一部分送到仓库给保管员登记保存,另一部分送到孕牛棚圈交给饲养员,叮嘱对方将这些对孕牛好的草药分批分顿投喂。
下午逛母羊产房时发现一只着凉的母羊,给喂了一剂汤药。
之后便跑去仓库跟保管员聊了聊库存的驱虫药的采购和储存问题,准备等5月份左右再去落地执行。
干完活想到一直忘记给大队长的老婆萨仁阿妈送焦糖,忙跑回家拿了一罐给萨仁阿妈送过去,结果又被塞了一包老砖茶。
到家后她带着被衣秀玉取名为‘大白’‘小白’的母子羊去后山上刨了会儿草吃,它们吃饱后再带回家挤了一桶奶,恰够她和衣秀玉晚上喝。
整理妥当上炕桌写兽医日记时,外面忽然热闹起来,一阵突突突的噪音由远及近,林雪君眼睛猛然一亮,将本子往炕上一丢,戴上帽子围巾便跑了出去。
果然一辆拖拉机满载着一大车斗的草料等物资开进大队,拖拉机边上骑马随行的正是妇女主任额仁花。
大队长像听说自家媳妇生娃的丈夫一样又喜又急,一路从自家院子疾跑着迎出来,边跑边戴帽子。瞧见骑马的额仁花、开车的孟天霞和采购员都在,他的心落了四分之三。
大队长才奔到额仁花近前,那慢跑着的大马似乎认识他,立即缓下来朝着大队长打了个响鼻。
“刘红呢?”他急脾气在这时候尽显,一连追问:
“怎么这么多天才回来?
“咋买了这么多草料?
“咱们大队哪有那么多钱啊?
“肉菜粮油啥的都买了吗?
“小卖部都空了,钱全买草料了,人吃啥?”
额仁花跟大队长处久了,深知对方这个脾气,面对这一股脑的脾气也不恼,她拽一把缰绳跳下马,慢条斯理地答:
“刘红发烧两天也不退,场部治不了,被人连夜送回北京了。
“这些草料没把咱们的钱花光,11生产大队今冬不是损失了一半牲畜嘛,他们存的草料用不掉白白浪费,就低价都卖给我们了。
“那些草料还有好些呢,我准备过两天再跟孟天霞去一趟,把11大队剩下的也买回来。还能帮11大队减轻点损失。
“咱们的驴子和工作马都不去春牧场,羊肯定也会留一部分嘛,到时候都给它们补膘。母羊和羊羔要去的是最近的春牧场,方便运输的话,咱们也可以送些草料过去,在春牧场彻底返青前,就能把它们喂胖,到时候奶足,咱们产的奶量大,再搬去场部供销社,可以卖更多钱。
“肉菜粮油我们都买了好多的,都在草料里面装着,保暖又防撞,你就放心吧。
“我还专门多买了些给牲畜用的土霉素,小羊羔受冷容易拉稀嘛,场部的兽医正从第一大队开始打疫苗。今年冬天冷,好多牲畜生病,距离场部近的大队天天去场部找兽医,这也要治那也要治,等来咱们大队还不知道要猴年马月呢,不如先给牲畜们吃点土霉素、再多吃点好草料,把抵抗力往上提一提。”
“行,行,挺好,挺好。”大队长一边听一边点头,转而又忽然笑着道:“咱们大队的牲畜不用有事没事吃土霉素,不需要预防啥。”
“你看你这话说的,那冬羔子有的都下生快一个多月了。半个月就应该打的疫苗,现在也打不上,冬羔虽然体壮,但是缺奶,天冷又容易降低牲畜抵抗力,万一得了急症,那不得一片一片的死?!这能不防着点?羊羔子就是咱们一年的收成,你这大队长怎么这么不——”额仁花听了大队长的话,当即就急了,开口噼里啪啦便是一通辩。
大队长忙笑着摆手,抢话道:“咱们羊羔子的疫苗都打完了!”
“我早就说你做事情急,脾气又——啥?”额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