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乘渊没有管她,打开了别墅门走了进去。
方梨一个人坐在车上,周围安静得要命,光线更是暗到伸手不见五指,无比骇人。
她连忙下车,小跑着跟上了池乘渊的脚步。
可到了门口时,却又有些犹豫。
踏入这里意味着什么,她比谁都清楚。
虽然是走投无路的无奈之举,但此刻的方梨依旧觉得自己可笑极了。
廉价又丢人。
池乘渊已经走进了客厅,见后边的人半天没跟上,回头看了她一眼。
“这里对你来说不是轻车熟路吗,怕什么?过来。”
他脱掉了外套,只剩里边那件灰色的衬衫,随性又慵懒。
可那股特有的气场,依然尖锐无比。
仿佛浑身带刺,只要有人敢靠近,必定遍体鳞伤。
方梨性子倔,唯一两次低头,都是在池乘渊面前。
她叹了口气,垂着眼走过去,“能不能给我几分钟,我想先洗个澡。”
衣服破了,裤脚也沾了泥土,加上后颈上的伤,方梨狼狈的像个流浪汉似的。
就算池乘渊再怎么着急,也不至于如此不挑食吧。
没想到他还真不介意,拽过方梨的胳膊,把她拉到沙发上坐下。
那可是麂皮的沙发,一定不便宜。
方梨还没坐下两秒便弹了起来,“我还是先站着吧,你有没有可以换的干净衣服,先借我凑合一晚上。”
“不急。”
池乘渊从抽屉里拿出个小小的药盒,拿起最上边一层的碘伏棉签。
“上药,你自己可以吗?”他问。
很明显,他没为别人做过这种事,眼下也不打算为方梨这么做。
能拿出药来递给她,已经是大发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