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离开,他一只手隔着被子搭在她的腰间,就那么安静的守着。
哪怕说他是为了讨好,或是为了弥补,谢言祯一开始本就计算着尽量对她好一些,再好一些。
如今却让她这般躺在这样的地方,他心里竟有了一些愧疚。
渐渐的,谢言祯也睡了过去,此时的场景,没人看见,不然谁会不被触动。别人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纠葛,这般温馨的场景只会让世人惊呼两人溢满的爱意。
竟还是容峤先醒过来,感受到自己身上的重量,有些影响她的呼吸。她还没睁开眼就摸索着推开了那只手。
“醒了?”谢言祯松了口气,这么快就醒了,倒是也不算太严重。
“你给我吃了什么,那么难吃?”
谢言祯没想到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兴师问罪,声音都还哑着,眼睛也还没完全睁开,可能人都还没看清,只是听见了他的声音。
“看来恢复了不少,饿了吗?”扶她起来靠在他的身上。容峤即使万般不情愿因为没有力气,只能让人操纵。
她开始含糊不清地说话:“不许抱着我。”
谢言祯说着“好”,动作还是没变。
被强迫着吃了许多寺庙里刚刚做好的东西,容峤还要喝药,谢言祯却不让她喝了。
他记得今日周良医说得话,她不可能无缘无故突然发病,最有可能得还是与药有关,没查清楚之前他都不会让她在碰那个药。
自始至终,容峤都没有离开过那张床,谢言祯一直坐到她再次来了困意,浅浅睡去。
一整晚睡得都还算安心,这次出门她就只带了曼珠一个丫头,她就那么守了一夜。
在容峤熟睡的漆黑夜晚,在她的床头,她的丫头偷偷抹着眼泪,驻足观望了许久。
第二日,她是被曼珠着急的喊醒的,一睁眼就是她惊恐的表情。
“怎么了?”
“寺庙被满山的劫匪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