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大人,当年的贤妃,也就是死去的老太后,用王爷的命逼迫帝妃娘娘,害死了帝妃娘娘。”
“帝妃娘娘去世,先帝悲痛难挡,命合欢宫整体殉葬,唯独放走了奴婢,奴婢有心给帝妃娘娘报仇,所以顺走了先帝的诏书。”
“那诏书本是先帝在娘娘难产时候,写下来哄娘娘高兴的,娘娘心中清楚,带有帝氏异族血脉的皇子,绝对不可能成为真的储君。”
莫莎从头到尾,把事情撂了个彻底。
包括大祭司为何和帝氏王君前后脚来上城,还有他们二人对常景棣的利用。
甚至今日朝堂这一出,也是算计在内。
帝氏的人打算逼着哄着,先让镇北王成为皇帝,再以他假做圣旨为由,胁迫他割让北荣江山!
莫莎还没说完,帝纬大惊失色,怒骂出声:“大胆,贱婢,贱婢,谁叫你这么说的,是镇北王,对吗?”
“王君,奴婢是帝氏的人,可没有帝妃娘娘庇佑,早就死在十岁那年。”莫莎说得泪流满面,又带着笑意,道。
“奴婢有良心,不忍看着帝妃娘娘唯一的血脉,被你们如此践踏利用。”
“你们用毒药胁迫奴婢,帮你们一起哄骗王爷,奴婢今日就是要撕了你们虚伪的面具!”
一口气说完,莫莎如释重负。
她来上城的目的,就是给帝妃娘娘沉冤昭雪,让太上皇和老太后,死不安宁!
如今,太上皇和老太后是罪人,从皇家玉碟上除名,她的心愿总算了却,就算死,她也不可能让帝氏得逞。
明明当年帝氏能替帝妃娘娘讨回公道,这些年也能扶持镇北王,可他们什么都没做。
该死,都该给帝妃娘娘陪葬!
莫莎又哭又笑,仰面道:“帝妃娘娘,您看到了吗,奴婢做到了,时隔多年,奴婢做到了!”
帝纬气的浑身发抖,指着地上的莫莎道:“疯了,你疯了,你们都疯了,难道不知道疯子的话不能信吗!”
“王君。”常景棣转过身,和帝纬目光直视:“当年先帝派去帝氏的人,的确杀了传闻中那个情郎。”
“他是你的嫡亲兄长,你将恨意迁怒在本王身上,妄图报复本王,才设计了这一石三鸟之际,对吗?”
他早就调查的清楚,今日朝堂之行,为的是借帝纬的
口,给九泉下的母妃一个交代!
事到如今,帝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只恨自己,太过于自信!
常景棣收回视线,不再看他了,朝常沐泽拱手,道:“臣始终是臣,既然江山稳固,再翻出旧账,动荡之下遭苦的只是百姓。”
“臣以为,那两封诏书乃是帝氏伪造,该和太上皇老太后的处置一起,昭告天下,平息流言。”
常沐泽终于彻底放心了。
他和皇叔多年相处,明白皇叔的为人。
这番话足以说明,皇叔不会和他争夺皇位!
常沐泽当即道:“皇叔说的是,孤即刻下旨,来人,拟旨!”
“经查,太上皇和老太后弑君杀夫,谋害先帝,多年功过相抵,省去鞭尸挫骨之罚,从玉碟皇室除名,贬为罪人。”
“将老太后尸骨挪出皇陵,丢去乱葬岗,追回庙中修行的太上皇,赐毒酒一杯,死后同样丢入乱葬岗,不得敛尸。”
“另,查证先帝遗诏为帝氏伪造,不算做数,前朝民间,不得再议论此事,动荡国本!”
小太监一一写完,常沐泽直接拿着玉玺盖章。
到这份上,帝纬无法再继续兴风作浪了!
所有的蛰伏隐忍,所有信心,全部化作无声却响亮的巴掌,扇在脸上疼入心脾!
帝纬甚至不敢想,从北荣回去帝氏,他会面对什么样的惩罚。
大祭司和帝氏长老们,绝对不会让他再做王君。
他那些虎视眈眈的兄弟姐妹更不允许!
什么都没有了!
帝纬目呲欲裂,目光化作利刃,恨不得把一切根源常景棣割成碎片!
既然都不好过,那就鱼死网破吧!
帝纬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镇北王,哦,不该叫你镇北王,常景棣,你是帝妃和帝氏情郎苟合之物。”
“你一心一意为北荣,连母妃的名誉都不顾了,那就都别好过,还有你们。”
帝纬抬手,指向朝臣,最后落在常沐泽脸上,神色扭曲,大叫道:“你们尊敬的帝妃,是个婊X,你们尊敬的镇北王,是个奸生子!”
“还有,前几日镇北王妃小产是假,镇北王受伤为真,他在绞杀百里氏连珏时,知晓王妃身份……”
话没落下,清脆的响声在大殿响起。
众人都没看清楚之下,常景棣已经收回了手:“一计不成,竟污
蔑本王母妃清白,这一巴掌,是为他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