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曹髦在脑海里回忆着安世的模样,下意识的摆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脸。钟会一愣,这表情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看向了周围的几个甲士,甲士们赶忙离开,钟会这才说道:“陛下可知臣是谁?”“实不知也。”“臣钟会,正是您方才您说的定陵侯之子。”“啊!原来是钟廷尉之子!”钟会脸色一黑,“廷尉乃是我的兄长,臣是定陵成侯之子!”曹髦大吃一惊,再次打量着面前的钟会。钟会无奈的解释道:“父亲老来得子。”“原来如此!!”“那您阿父是多少岁才有了您呢?”看着话题逐渐走偏,钟会赶忙打断了曹髦的提问,他说道:“臣的意思是,臣世代忠良,并非是不知报效帝王的人。”“刚到洛阳,臣就已经先拜读了您的诗。”“陛下文采斐然,实在令人敬佩,就连阮君对您都是赞不绝口。”“陛下,事情只要做了,就没有不留下痕迹的,您若是犯了错,现在就可以告知臣,臣一定会劝说大将军,保全您的富贵。”“臣可以对着自己父亲的名誉来发誓,一定会保全您。”“可若是您现在不说,大将军自己问出来,那我就是想要保下您,都没有机会了。”钟会看起来很是认真。“陛下实在是太轻视大将军了,请您勿要一错再错,实言告知吧。”曹髦害怕极了,浑身哆嗦着。“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陛下自然是知道的!”“陛下难道不想要活命了吗?!难道我不值得您的信任吗?!请陛下告知!!”钟会再次逼迫,神色激动,不断的让自己的佩剑发出声响来,给与曹髦更大的压力。曹髦顿时就被吓住了,他的脸色苍白。“好...好...我说,我说...是..王公。”钟会一愣,“什么王公?!”“王公!王肃!是王肃!”钟会又前进了一步,“王肃帮您泄密?!”“是王肃告知我征南将军在何处!”钟会眼里满是狐疑,却是一把抓住了曹髦的手,抓着他转身就朝着西堂的方向走。而此刻的西堂内。贾充的脸色极为难看。他站在殿外,看着周边的几个内侍和黄门,眼里惊疑不定。司马师正在一一将那些人拉进去问话。贾充自然是知道司马师的来意。他是来查泄密的。想到这里,贾充就是眼前一黑。自从曹髦说出了诸葛诞的动向后,贾充心里就格外的惧怕,他成为了第一嫌疑犯。贾充不敢实话告知司马师,因为他也搞不清楚皇帝的消息来源。因此,在给司马昭一個误导消息后,他就开始着手解决这件事。对内侍们进行威逼利诱的方式让他们闭上嘴巴,修改他们给自己的上书内容,堵住曹髦的嘴巴。他想要悄无声息的替换掉李生等人,将这件事想办法压下去,然后辞职回家观望。可是,他真的没有想到。司马师居然回来的这么快!!!贾充想要对付司马昭,或许还有机会,可是要对付算计司马师...那他就实在不够格了。司马师的回来速度,吓坏了所有人,他甚至连司马昭都没有通知。在看到司马师的时候,贾充就如当初的曹髦,吓得险些瘫坐在地上。司马师哪里看不出贾充这里的异常?故而,司马师火速又带着他来到了皇宫里。此刻,贾充只能是期待着,李生等人不会出卖自己。司马师所带来的压迫感太强大,足以令人窒息,贾充浑身哆嗦着,脑海里一片空白,完全想不出对策来。现在如实告知大将军,会不会太晚了些?贾充抬起头来,看到那几个内侍也在看向自己。这一刻,贾充感觉是那么的绝望。就在此刻,钟会匆匆赶来,他还抓着曹髦的手,曹髦看起来有些慌乱,被他直接拉进了堂内,门口的甲士都不敢阻拦他。“大将军!”钟会走进了堂内。放开了曹髦的手,朝着司马师行礼。此刻,司马师还在盘问内侍,看到钟会忽然进来,不解的问道:“不是让你前往东堂吗?”“大将军!我是来为陛下求情的!”钟会满脸真诚的朝着司马师行了大礼,“大将军,方才陛下告知了一些事情,陛下或许做错了什么事,臣请大将军能不要怪罪,臣愿意代替陛下来受罚...”司马师很是恼怒,“钟士季!你难道是要践踏律法吗?”眼看两人就要开始演上了,曹髦慌乱的打断了他们。“朕没错!朕没什么错!都是王肃,是王肃告诉我征南将军在梁国的!我只是听了而已,朕有什么错?”这番话一出,司马师顿时收起了演技。他的眼里满是惊讶。他看向了钟会,却发现钟会也皱起了眉头。“那陛下说说,王肃是何时告知陛下的?”“朕...是在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