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四年前你为什么选择不告而别?”邵征捏住我的手,我疼得麻木。
四年前的事他为什么还要翻出来重新提?
“邵征,你要和云黎结婚了,别再来纠缠我。”
我低头凝视着他捏住我的那只大手。
他不但不抽回,身体还靠着我靠近,“你很在乎我娶她吗?”
我想躲开邵征的靠近,可惜后面是沙发扶手,限制了我所有退路。
“你想娶谁,想爱谁,与我无关,你和我四年前就离婚了。”我想起他在病房里温漫男朋友的谈话内容。
他说,不会和我复婚的。
这句话算是提醒我不要痴人说梦,在邵征开口赶我走之前,我先离开是给自己保留最后的体面。
“司念,你当年为什么不选择堕胎?”邵征捏住我的下巴,逼我说出实话。
当时我怀孕心情很差,加上一下子怀了两个,生存都很艰难,怎么还会想着去堕胎呢?
何况,我当时有他们,算是侥幸逃过了一劫。
“够了,你想听什么?想听我为什么会被人玷污,为什么要怀着宝宝不去做人流对吗?邵征,我以前是爱过你,哪怕我回到北城也依旧忘不了曾经我对你的那份感情。但是你呢?你留给我的是什么,从始至终除了伤害和每一次的强迫之外,什么也给不了我。邵征,你究竟是爱我,还是恨我?亦或者是,你喜欢我的身体?我现在怀着身孕,没办法满足的你的需求。所以,你有需要的话,不妨去找云黎。”
我一鼓作气,说出了积存在心底许久的委屈。
邵征依旧捏着我的下巴,眼神凌厉地怒视着我,“司念,你应该清楚,要是我强制带你去医院做手术,那个小孩肯定活不了。”
他的冷酷无情让我感到恐惧。
我推开邵征,第一时间选择了保护朝朝,我起身,当着他的面脱掉衣服。
“快点吧!我还赶着回家。”他想要,我能给的只有身体。
肚子里的宝宝是唯一能够朝朝的希望,我不想冒险。
邵征盯着脱得光溜溜的我,阴鸷的冷眸恶狠狠地瞪着我,抓起沙发上的毯子朝我丢来。
“瘦骨嶙峋,上骷髅都比上你有情趣。”他嘴毒得让我无地自容。
我曾经也拥有健康的体魄,丰腴的身体,还有一颗活力四射的心,是他一手推我下了地狱。
“我知道,你不过是嫌我脏而已。”
邵征在知道四年前我怀孕一事之后,他对我的态度早就有了转变。
我脱光衣服,不过是在赌,赌他起码不会在意过去的事。
可惜,结果和我预期一样。
从回到北城他第一次睡我的时候怎么不说我不如骷髅有趣,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嫌我有过那么一段不堪的过往。
我原本心情平静,在他屡屡提醒我的污点,眼圈不自觉地发烫。
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邵征中途离开了卧室,我匆忙下楼,走出别墅。
以为要走路回小公寓,常旭不知道在外面等了多久,摇下车窗喊我,“司小姐,上车,这边很难打车。”
我没迟疑,拉开车门坐进车里。
常旭安静地开车,我也不想说话,等他送我到小公寓的时候,亲自给我拉开车门,并且强烈要求送我到家门口。
“司小姐,晚上很晚了,不安全,我送你上楼。”
他提醒我该注意安全。
常旭的话倒是提醒了我,独居女性确实很容易被盯上,有他护送倒也是一件好事。
他送我上楼,看着我进屋,他才下楼。
我换了鞋,走到卧室换掉衣服,想到常旭今晚送我似乎不是顺路。
大概是我找不到常旭为什么送我回来的理由,想破了脑袋实在找不到头绪,最后因为明天要上班这件事,我只想早点洗完澡睡上一觉。
和邵征不欢而散后,一周的时间我依旧在餐厅忙碌着。
这期间有几个刺头女同事很喜欢找我的茬,他们专门针对我,不去找别人。
我隐约猜到是什么原因,在没有找到主谋之前,我只能继续挨揍。
中午来了一桌客人,经理让我们打起精神,认真服务。
原本他们排挤我,不想让我去上菜,是组长把我拉过去,吩咐我进去送茶水。
这个组长我有点印象,上次温漫来吃饭时,他们好像聊过几句。
我推开包厢的门进去送茶水,当我看清楚坐在主座上的那张面孔,手里的水壶差点摔了。
“念念,你是念念对吗?”邵奶奶那双浑浊的眼望向我时依旧不减慈爱。
我想遁逃,无奈进门的路被送菜的同事堵住了。
望着她满头银霜,我喉咙堵得难受,“奶奶,好久不见。”
寄养在邵家,邵奶奶是唯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