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火车站,我去了北城的周边城市,那里物价普遍偏低,生活成本不高。
我找了个短租房,这段时间白天都去外面遛弯,去看随处可见的风景。
晚上我就待在房子里不出门,停药后,我每次看到剪刀,菜刀这些总想拿过来,然后在手腕划上一刀。
一周后,我回到了北城。
刚下火车,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看到了邵征。
他变得清瘦了许多,整个人看上去更显得冷峻,犹如一把封鞘的宝剑。
我提着行李匆匆而过,乘坐公交车前往小公寓。
一周的散心时间让我的情绪不仅没有得到改变,反而在每个睡不着的夜里变得更加躁动不安。
要不是肚子明显在变大,我恐怕下一秒就会死掉。
为避免胡思乱想,阿兵帮我找了一份工作,是一家连锁餐厅。
经过三天的培训,我终于在白天也能做正常的工作。
原本我想着做直播,主要前期没有流量,一下子投入太多无疑是不明智的选择。我只能利用日常的空闲时间多拍一些生活素材,慢慢累积粉丝再转型也不迟。
就怕我的身体无法坚持到那时候。
这家私房菜馆的生活很火爆,日常预订包厢热线都能打爆。
当我端着托盘进去送菜,里面全是我认识的熟人。
邵征,云黎,温漫,以及她的男朋友,还有几个人我也认识……
“念念。”温漫主动和我打招呼。
我和她颔首,没做停留。
现在是上班时间,没办法和客人闲聊,被经理看到我会被炒鱿鱼。
“服务员,帮我烫一下碗筷。”云黎喊我。
我面无表情的走过去,端起水壶帮她汤碗筷,就在我倒热水时,她的手毫无预兆地抬起。
“啊……”我手中的热水壶打翻,滚烫的热水全部倒在我身上。
为了保护肚子,我特地弓着身子,大部分热水躺在了我的后背和脖子,全是无法用衣服遮挡住的皮肤部位。
温漫推开椅子朝我跑过来,没等我回神,身子一轻人已经被抱走。
我痛得无法专心地去想某些事情,抱着我跑出去的邵征有那么一瞬间,我多么希望时间能够静止。
他与我能够和平相处,做不成夫妻,我也不想和他当宿敌。
邵家对我有养育之恩,我不愿意和邵家人的关系变僵。
我被送到医院,烫伤的皮肤及时得到治疗和涂药,好在不需要住院。
回去路上,邵征坐在我身旁一言不发,我识趣地不去打破平静。
等车子停靠在私房菜馆停车场,云黎在佣人的帮助下,来到我面前。
“念念,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我好吗?”云黎假惺惺地请求我原谅。
她望着我的眼睛一点歉意也没有,相反只有轻蔑与嘲弄。
我拉开云黎的手,问她,“很好玩吗?把我烫伤很好玩吧?你是有多变态要用热水烫孕妇。”
云黎没料到我会当众撕开她的面具,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难看至极。
“念念,征哥不是我从你手里抢来的,他和你没感情了。”
她又把问题抛到了邵征和我的感情问题上。
我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砖头,朝着她云黎去,结果我的手腕被扣住,行凶的动作并未得逞。
“闹够没有?”邵征冷冷的反问道。
我抽回被他握住的手腕,把砖头往地上丢去,对着云黎冷笑道,“我替你试过了,你的征哥心在你身上,所以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至于你用热水烫伤我这件事,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会报警处理。”
云黎似乎没料到反转来得那么快速,以及我决定对她追究到底。
离开北城的四年,他们都忘了曾经的我是个敢作敢为,从来不是怯懦的胆小鬼。
进店前,我没去看邵征的表情,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我被热水烫伤的事,温漫特地留下来帮我请假,等处理完伤口,老板让我直接工作,并未过问一些细节。
忙完一天的工作,下班后我走出餐馆,一辆黑色宾利在我面前停下。
车窗缓缓摇下,露出邵征那张阴晴不定的英俊侧脸。
“上车。”
他喊我。
我没有动,从他说我恶心的那天起,他和我之间就没有必要再牵扯。
“司念,奶奶还不知道你已经回来了。”他威胁我。
算了,我没必要和邵征置气。
拉开车门,我弯腰坐进车里,门刚关上,邵征拉住我的手,他五指十分用力。
我没动,也没说话。
这种情况冷处理是最好的姿态,过分扭捏,万一他抨击我别人能碰,他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