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征冷眼扫向阿兵,把我拽到身旁,“既然心疼,怎么不娶回家?”
我不敢看阿兵的眼睛。
邵征这句话不是羞辱我,而是在羞辱阿兵。
“邵先生,你娶她是心疼吗?还是出于爱呢?”阿兵问邵征。
邵征低眸睨着我,冷笑道,“她是我奶奶硬塞给我的玩具而已。”
阿兵走到我对面,当着邵征的面开了口,“司念,如果你这辈子嫁不出去,我娶你。”
我屏住呼吸,无论阿兵这句话是真还是假,我都感激他今天帮我解围。让我在邵征面前得到了自尊,这是我作为邵家养女第一次除了他们这个圈子以外的人,带给我的善意和温暖。
“阿兵,谢谢你。”
我向他道谢。
他其实还有话想对我说,碍于邵征在,始终没说出口。
阿兵上车后,邵征把我拖到他面前,手劲十足地捏住我的手臂,“他知道我们上过多少次床吗?你觉得他要是知道你每次哭着求我放过你,还会娶你吗?”
我平静地望着眼前的邵征,他说的话字字诛心。
“邵征,我累了,想回家。”
我没有动怒,也没有生气。
不给回应,不再大吵大闹是最好的心如死灰。
不知道是我说的哪一个字惹怒了邵征,他把我往车子停靠的方向拖去。
“我没开口让你回去,你以为能离开我身边半步吗?”
邵征拉开车门把我塞进车里。
我还没坐稳,他上车刚关上车门,就扑在我身上。动手拉扯我的衣服,顺便扒掉我的裤子。
“邵征,今天不行,我身体太痛了。就让我休息一天好吗?”我没力气做任何挣扎,用语言交流求他放过我。
衣服很难脱,脱了大半,邵征愠怒地掐住我的脖子,“听到你相好愿意娶你,想为他守身如玉是吗?我偏偏不如你的意。”
邵征脱我衣服的动作很粗暴,我的身体从台阶上滚下来,现在疼得说不出话。
当他把我脱光的时候,看到我身上的瘀血,眼底翻涌的阴霾似乎要将我吞没。
“呵!怪不得愿意娶你,原来你们早就搞上了。”邵征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勾起的唇角带着讥诮,“你玩得很开,野外也能脱裤子。”
我听到他每一句不留情面的咒骂,捡起衣服盖在身上。
“那你就当我在野外玩了。”我吃力地抬起手穿好衣服和裤子。
邵征的兴致被我一身的瘀血扫了,黑着脸开车带我离开。
回到御庭壹号,邵征被云黎叫走,我如释重负地回到房间。
在外面冻了24小时,再加上摔了一身伤,我连澡都没洗倒在了大床上。
躺下的时候,我感觉肺部每呼吸一下就疼得炸裂。
我是要死了吗?
怎么提前了,明明,我还有时间的。
我眼皮沉重地睡去,身体的疼让我怎么也睡不安稳,总觉得耳边好吵。
是邵征在骂人,还有云黎在哭泣。
他们好烦。
我重新睁开眼,入眼的是下巴长满胡渣的邵征,他看上去很憔悴。
“下次你要是想死,就去北城以外的地方去死,别脏了我御庭壹号的地。”邵征对着我一顿怒骂。
我大概听清楚他嘴里说的意思。
这几天我生病住院了。
“放心,我死的那天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更不会死在北城,死在你御庭壹号的家里。”
我躺在床上,平静地提醒他我死之前的每一个步骤。
邵征起身,一脚踹向病床前的椅子,“司念,你最好说到做到。”
我还想说话,病房的门被推开。
云黎先看生气的邵征,又操作电动轮椅来到我病床前,“念念,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我对云黎始终没有好感。
“有劳太太担心了。”我和她客套着。
云黎帮我掖了掖被子,“念念,其实你不愿意去找耳环大可以告诉我们。征哥这个人一向是吃软不吃硬,只要你真心悔过了,相信他会接纳你的。你这一路都在犯错,千万别怪他用另类的方式教育你,他也是为了你好,避免你日后再犯错。”
她一句邵征都是为了我好,就把所有错误归咎在我身上。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我面无表情地拉开云黎的手。
邵征让我找耳环是戏弄,我想要回的是他手里的手机卡。
云黎陷入了尴尬,还想对我说教,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
进来的盛祁穿着白大褂走到我病床的另一边,他面带笑容,“司念,你命可真够大的,从台阶上滚下来,脑震荡,断了两根肋骨还能坚持这么久。”
我最讨厌他对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