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电话卡呢?能还给我吗?”我不谈离开的期限,换个要求。
邵征松开捏住我后颈的动作,手指玩着我的耳垂。
我有点迷糊,耳垂是我最敏感的部位。
“想要电话卡,也不难。”邵征又给我出了一道难题。
我欣喜,“你说。”
只要能拿到电话卡,无论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一周前,我陪云黎去爬山,她丢了一只耳环,只要你在二十四小时内找到,我就考虑一下还你电话卡。”
邵征是存心想要刁难我。
为了拿到电话卡,我有什么资格谈条件?
“好,我答应。”
邵征听到我的回答,他用力一脚踹在厨房大门上。
“砰”。
厨房的门发出巨大的响声,门板被他踢得凹进去一块。
“司念,你真贱,为了联系你那个相好,不惜一切代价。”邵征咬牙怒视我。
对于他的怒火,我保持沉默。
我弯腰捡起地上的视线和酸汤瓶子,蓦然地走进厨房。
花了大半个小时做完酸疙瘩汤,我的后背和脖子上全是冷汗,双手抖个不停。
大姐发现我的异样,走过来帮忙,“小司,这汤我帮你送去吧!”
我没敢同意。
云黎对邵征柔情似水,待我充满算计。
酸疙瘩汤要是假手于人送到她面前,最后只会是我讨不到好。
我端着托盘走进餐厅,把汤放到云黎面前,“太太,酸疙瘩汤好了。”
云黎低头闻了闻汤,再抬头看我。
“念念,你怎么全是汗?”她关心的口吻让我多了一分小心。
“回太太,我身体有点不适。”
云黎没搭理我,当她低头要喝汤,又把勺子放下,“念念,我突然又没胃口了。不如,你吃。”
我现在的饮食很清淡,很少吃重口味的食物,服用安非他酮会出现不良反应,恶心是常有的事。
我无法推辞,邵征的目光虎视眈眈。
只要我拒绝云黎的“好意”,他就会拿这件事大做文章。
我当着他们的面吃掉了一大碗的酸疙瘩汤,胃里实在难受,只能硬着头皮强撑。
“云黎,一周前我陪你去爬山,你不是掉了耳环吗?正好,司念答应了会在二十四小时内帮你找回。”邵征当着我的面向云黎示好。
云黎愣了一下,脱口而出,“征哥,我的耳环好像没丢啊。”
我听完云黎的话,似乎明白了什么。
邵征又补充了一句,“是你最喜欢的那对,我去法国出差给你带的,有印象吗?”
他们这算是变相地在我面前秀恩爱吗?
要是四年前的我,绝对会伤心难过,会发脾气大吵大闹。
很可惜,四年后的我不会做这种傻事。
“哦,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件事。”云黎像是读懂了邵征的恶作剧,对我叮嘱了一句,“念念,那我先谢谢你了。祝你找耳环顺顺利利,我等你呦。”
我木然地点了点脑袋,走出餐厅马上跑去洗手间,一进去我就吐得稀里哗啦。
吐完后,我打开门刚出去,邵征抱着双臂倚着墙,“你该出发了。”
“嗯。”我点头。
邵征离开后,我找大姐借了手机,和酒吧老板请假一天,顺便又给阿兵打了一通不算报备的电话。
我告诉他要去找耳环,等找到我就能拿到手机卡。
他要我注意安全。
打完电话,我走出了御庭壹号。
邵征送我过去,等车子抵达目的地,他看着我,“司念,只要你现在说出孽种的生父,我可以考虑把手机卡还你。”
我平静地拉开了车门,踩着台阶往上爬。
寒冷的冬天,刚下过雪还没消融,脚踩上去很容易滑倒。冷风在我耳边呼啸,吹得我耳朵生疼。
我的身体和双脚早已无法分辨四季的感受,可是耳朵还有感觉。
从邵征和云黎的那段对话,我就猜到耳环根本没丢,让我在严冬来爬山不过是他对我的报复。
我没吃早饭,爬台阶的每一步走得头晕目眩,脚下的雪太滑,我尽量走得小心翼翼。
当我爬到半山腰时,头晕眼花,脚下一滑,从台阶上滚下来。
每一格台阶硌着我的身体,疼痛遍布全身。
眼看我的头要撞到石头,危急关头,我抓住了旁边的枯树枝。
身体有了支撑,我终于逃过了一劫。借着枯树枝我努力坐稳。
我坐在雪地里喘息,后来实在太累,太痛,索性躺在地上面朝天空。
我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邵淼淼的影子。
“司念,快逃,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