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臣,哪里都需要你呀。”朱祁钰道。“臣不知该如何选择。”朱英也是傻的。朱祁钰让冯孝,把高宗本、边永的奏章找出来,给朱英看。朱英看完就明白了,新建的交趾省,需要他朱英。“对朝堂来说,暹罗的粮食,至关重要啊。”“但督抚交趾的人选,朕左思右想,都没人合适,所以想到了你。”“但你已经在地方呆了三年,又有如此卓越功绩,入阁是理所应当的事,朕也得考虑你的想法啊。”朱祁钰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朱英自然跪在地上:“为国为民,乃臣之所愿也,臣愿去交趾,再担任一届督抚,为君分忧。”“可你这花白的头发,让朕很担心啊。”朱祁钰把他扶起来:“这样吧,朕从太医院派两个太医,放你在身边,你要事事听太医的话,你若早死了,朕可饶不了你。”“臣不敢早死,臣还想随着陛下去昆仑山封禅呢!”朱英笑道。“好!”朱祁钰拍着他的手背:“你朱英给朕好好活着,朕去昆仑山封禅,必带着你朱英!”“你把交趾给朕督抚好了,文庙必有你一席之地!”这话让朱英心花怒放。现在入中枢,他确实能称名臣,但也只是一代名臣而已,想成为千古名臣,就得做下震撼千古的大事,才有资格入文庙。和朱英聊了很久,晚间摆下宴席,君臣尽欢。龙船会停在济南府三天。等待项忠和梁珤来叩见。朱英则被留宿龙船,晚间开了场诗会,朱英、郭登皆是诗才,御驾还带着丘濬,甚是热闹。翌日清早,朝鲜军报单独送来。“朱英起了吗?”朱祁钰问冯孝。“回皇爷,朱督抚四点就起床了。”冯孝回禀。“宣来,一起用早膳。”冯孝看出来了,皇帝对朱英宠爱至极。从京师出来,近两个月了,龙船数次停靠,诏见很多官员,但留宿龙船上的,只有朱英一个人。很快,朱英进来叩见。“你看看,朝鲜军报,有何看法?”朱英知道皇帝的性子,也不客气,迅速浏览,皱眉道:“陛下驱赶女真南下,是要对倭国动手了?”“倭寇之根源在倭国,倭国不平,倭寇就永远不会消失。”朱祁钰道:“可不能小瞧倭国呀,根据皇城司的情报,倭国正处于前所未有的内乱,倭军战斗力极强,恐怕不在明军之下。”“臣亦有耳闻,倭军矮小而精悍,其人悍不畏死。”朱英道。别看小倭子矮,但打其仗来,绝对够凶。明军未必是他们的对手。“朱卿来看地图。”朱祁钰让人把纹绣的大明地图展开,指着对马岛的位置说:“龚永吉,就在这座岛上。”“这座岛,一直以来,被朝鲜和倭国反复争夺。”“在永乐年间,此岛被朝鲜占据,而今,被大明占据,龚永吉正在这座岛上,建立堡垒。”“朕让女真人南下,是让倭国更乱。”“朕已经让龚永吉,和倭国建立联系了,朕欲编练一支倭军……”朱祁钰忽然停下,看向朱英:“朱英,朕能信你吗?”朱英吓了一跳,跪在地上:“臣乃陛下鹰犬爪牙,如何敢背叛陛下?”“那这支倭军,朕就交给你,你来训练,等朕用时,便给你下旨,届时你按照圣旨行事便是。”朱英何其敏锐,见皇帝把他作为一招后手,就隐隐猜到皇帝干什么了。“话说回来。”“倭国是宝地啊,此地盛产银子。”“只要朕能占据,就有取之不竭的银子用了。”然而,朱英则满脸懵:“陛下,倭国穷困,哪来的银子呀?”真的,没战乱前的倭国,穷得都得卖身,哪来的银子啊。“穷困?朱卿,你看看洪武实录吧,倭国进献了太祖皇帝多少银子呀?”朱英讶异问:“真的?”“朕还能骗你不成?”朱祁钰道:“倭国产银,只要挖出倭国的银矿,够朝廷活个一百年。”朱英吃惊,他回去得好好查阅一下典籍。“王越在朝鲜做得不错。”朱祁钰道:“放任女真离开,又带走了二百来万人口,朝鲜人口压力锐减,这下朝鲜就安定了。”朱英听着皇帝自言自语,也不敢说话。“等你督抚交趾时,也要学学王越,有些人没必要留的。”朱祁钰瞟了他一眼:“永远记住,这世界上只有汉人才是人,其他人都不是。”朱英吓了一跳:“陛下,此言不可胡说。”“朕就跟你说说。”“朱英,其实朕更喜欢接手一批烂地,像朝鲜中部这样,被女真人给打烂了的地方。”“这种地方,大明才能建立起来深入的统治。”“像朝鲜南方,这等传檄而定的地方,早晚还会叛乱的。”“朕不喜欢。”朱英竟点点头:“他们能被大明传檄而定,也会被倭国传檄而定,也可能自己滋长野心。”“但南方还有那么多士绅,该怎么办呢?”朱祁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