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还让他亲自管教孙可法了呢。结果,这个孙可法,差点把军营给点了,陈韶只能把他送回家了,孙原贞把孙可法吊起来抽。孙可法不说。陈韶脸色一变:“你该不会对王督抚妾室下手了吧?”“没,没,没有!”孙可法赶紧摇头。“真没有?”陈韶问。“真的没有啊!遂安伯,我啥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孙可法是混蛋,但还是有底线的,知道谁家的娘们不能勾引。“那就好,本将帮你写封信吧。”陈韶认为,只要没睡了王越的妾室,就有回旋的余地。殊不知,孙可法把王越珍藏的书法帖给弄花了……王越收到陈韶的信,呵斥道:“净搞些歪门邪道!”忠州距离春川很近。他还是同意了。从都喜手中,调来三千女真兵,给孙可法使用。孙可法获得三千女真兵,星夜向北,抵达春川北面的平康。这是女真部南下必经之路。“今天,开始不封刀!抢到的东西,都归尔等个人!本官一个铜板都不要!”孙可法心知肚明,这些女真兵就是消耗品,他们所得的一切,最后还是归了孙可法。全军穿上女真衣服,打破一个个庄园,大肆洗劫、杀戮。而女真部陆续南下,看见一路残破,整个人都懵了,大明也在洗劫朝鲜吗?然而,女真部遭到很多起袭击。发疯的朝人,对着女真部发动自杀式袭击。导致,被女真强迁的朝鲜人,发生叛乱,女真人被迫打了几仗,手中丁口锐减,而沿途,更加破败。抵达釜山时,带走了朝鲜170万人口,锐减到了110万。而驻扎在釜山的,是朝鲜南方军,相当于大明的备倭军,朝鲜叫倭馆,约有六七万人左右,皆是水师,俱被大明收编。优胜劣汰之后,剩下精兵2.7万人,归龚永吉调配。李满住往北看了一眼,登上运输船,头也不回的南下倭国了。他们已经派人走了几次,确定没有危险后,大军才陆续前行,运输船会先把人运到对马岛上去。从对马岛上,登陆倭国。女真南下的消息,传入北京。北京抄录一份,沿着线路,送往龙船上去。十月十九。龙船抵达济南府,朱英早早就在岸边迎接龙船。皇帝诏令,朱英上船。朱英叩拜后,整理好冠帽,随着内侍乘坐小舟,穿过如军阵一般的巨型船队,才来到水中央的龙船之上。龙船十分平稳,皇帝还在看从京师传来的奏章。出巡,和在养心殿一样,天天看奏章,时而御批,时而称赞,就是没有娱乐项目。朱英叩拜在地:“臣山东督抚朱英问圣躬安?”“朕安。”朱祁钰打量着这位能臣:“起来,让朕看看,怎么有白头发了?”一句话,让朱英泪崩了。皇帝没说他的功绩,竟在关心他的身体。“朱英啊,朕没记错的话,你今年才四十一岁吧?”朱祁钰看着他:“你出京的时候,满头乌发,精神灼烁,这才两年多,怎么有白发了呢?”“谢陛下谆谆关怀,臣的头发,确实白了。”朱英都没想到,皇帝对他记得这么清楚。他年少得志,正统十年,年纪轻轻的就登进士第,三十九岁,被皇帝赋予重任,任一省督抚,抓军政大权。今年才四十一岁呀!他慢慢摘下官帽,竟是满头花白的头发。朱祁钰颇有几分动容,站起来,走到朱英的面前,轻轻摸他的头发:“怎么都白了呢?”“你才比朕大十岁啊?看着似乎比朕大了二十岁啊。”“朱英,你政绩做得好,也要注重自己的身子骨啊,朕还想带着你去昆仑山封禅呢!”朱祁钰将他扶起来:“务必调理好自己的身体,你在山东做得好啊。”“朕未到山东时,就派人暗访整个山东,你的奏疏里没有夸大其词,真的是百姓安家立业,夜不闭户。”“朱英,你是有大功的。”“皆是陛下信赖,授予微臣全权之权,才有今日情境,皆是陛下之功。”朱英又要磕头。朱祁钰却拉着他:“是你的功劳,就是你的功劳,朕都看在眼里。”“山东是宝地啊,但是,山东百姓却是最苦最穷的,原因就不说了。”“现在,你让山东重现生机,朕很欣慰。”朱英所做的这些,不就等皇帝这句夸赞吗?“明年,三年之期满了。”说到这里,朱祁钰看了眼朱英。朱英整颗心提在嗓子眼,努力这么多,就等着升官呢。“朕给你两个选择,以你之功,可直接入阁,位极人臣。”“另一个选择,就是你再去其他省,督抚三年,再回中枢。”朱祁钰道:“朕没别的意思,由你自己来选,入阁也好,再去地方也罢,朕都支持。”朱英还真的想多了。各地都有督抚,难道谁做的不好,皇帝想替换掉谁?“朱英,其实中枢也需要你,地方也需要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