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喝彩。
朱祁钰看得热闹,忽然回身:“王越,朕听说你也在家练习骑射,上场上展示展示如何?”
王越瘸着腿跪在地上:“不敢在陛下面前丢人现眼,距离这么远,微臣连兔子的影儿都抓不到。”
他瘸了之后,心情果毅的他,开始练那条废腿,希望能和正常人一样行走坐立,甚至能上战场骑射。
“哈哈哈!”
朱祁钰大笑:“对了,你儿子王春还没定亲呢吧?”
“回陛下,尚未。”
“今年多大了?”朱祁钰问。
“回陛下,年方十二。”
朱祁钰回身问冯孝:“蒋琬的长女今年多大?”
“回皇爷,今年六岁了。”
冯孝什么都知道,因为他身边跟着一群太监伺候,各司其职,记什么的都有。
他只是个传话筒。
“都六岁了?朕记得刚吃完满月酒不远啊。”朱祁钰皱眉。
“皇爷,您吃的是定西侯长子蒋骥的满月酒,是景泰六年的事。”冯孝提醒。
生女孩不办满月酒。
朱祁钰恍然:“定西侯的嫡长女,配你儿子,绰绰有余。”
王越没想到,皇帝忽然赐婚。
转瞬就明白了,皇帝要重用蒋琬了。
因为杨能的事,蒋琬也被牵连,皇帝担心蒋琬不忠心,所以把王越的女儿和他联姻,皇帝才敢用。
“定西侯家风廉正,教导出来的女儿必然是极优的,微臣谢陛下赐婚。”王越跪下谢恩。
朱祁钰露出笑容:“把蒋琰宣来,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王越,你才华横溢,怎么给儿子起个如此平平无奇的名字?”
“王春在你教导下,未来也是不差的,流芳千古的人,怎么着也得有霸气的名字?”
“起个好听的名字啊。”
朱祁钰想直接赐名,王子龙,王云长。
想想还是算了。
“请陛下赐名!”王越跪在地上。
“春风一夜吹乡梦,又逐春风到洛城。”
朱祁钰忽然想到了这句诗:“叫王家洛如何?”
还不如不求您赐了,这什么破名啊。
王越想哭。
看见王越一副吃屎的表情,于谦笑道:“这是唐代武元衡的诗,上半句是:杨柳阴阴细雨晴,残花落尽见流莺。”
“虽然唯美,却充满哀愁,不如就叫王洛如何?”
于谦帮皇帝遮丑。
您起名水平,高绝到人家都不想叫,想撞墙自杀。
“就王洛吧。”朱祁钰定下来。
王洛,比王春强在哪呢?
还不如别折腾了,山不在高有仙则名,名字叫什么无所谓,做出功业来,自然会有人给解释的。
岳正抚摸胡须,其实在偷笑。
他儿子可不让皇帝随便改名,这名字改的不如不改。
朝臣忍俊不禁。
皇帝起名水平,堪称一绝。
“诸卿,武人冬季搞运动会。”
“等秋收时,文官也搞一场文会,写诗写词对对子,品鉴歌赋,就叫重阳文会。”
“如何?”
文官对这种跑呀跳呀的运动,不感兴趣。
一听说皇帝要搞文会。
顿时来了精神,各抒己见。
“那就办两场,一场诗会,一场文会,如何?”
朱祁钰笑道:“定在上巳节,三月初三,办上巳诗会;重阳节,九月初九,办重阳文会。”
“陛下,合办有趣,天下文人齐聚京师,争奇斗艳,才甚是有趣。”于谦笑道。
今天胡濙生病了,没来参加。
可惜了,不然他肯定有很多好意见。
“名字不变,就叫上巳诗会,重阳文会。”
“不能来京师的,也准许地方筹办,不限制规模、场次、参加人员,有才者俱可参加。”
“两会也是这样,不限制参加人员,民间踊跃报名即可,既然是诗会、文会,当然是争奇斗艳才有趣。”
“将诗会、文会上的诗词歌赋誊抄下来,刊印成册,售卖天下。”
“再让宫中画师,将诗会、文会全景,用写实的方法画出来,也刊印成册,售卖天下,让天下人看一看文人风采。”
“这样一来,筹办诗会、文会的钱,也赚回来了。”
朱祁钰觉得自己就是个大聪明,好玩又赚钱。
这可是大盛事啊。
而且,华夏的节日,基本都是一月一,二月二,三月三,七月七,九月九,每个月的重数,都过节。
“陛下,那文会办两次,运动会是不是也办两次啊?”范广觉得这运动会甚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