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些民夫都是附近的良善百姓,干活利索,踏实肯干。”
“都是来京中是赚钱的。”
“并非匪类。”
“朝堂旬月结算工钱,概不拖欠,有口皆碑,民夫口中也会说圣天子在朝……”
“所以奴婢以为,民夫不存在动乱的可能性。”
董赐认真道。
“可万一有有心人,煽动叛乱呢?”朱祁钰问。
董赐却不认为,民夫生活得好好的,以前不给钱,不也没造反吗?
今年给钱给吃饭,还造反?
脑子坏了?
却在这时。
许感匆匆进殿,叩拜行礼后:“皇爷,白尚书府中传来的消息,十万火急。”
信封上写着“急”字,朱祁钰立刻打开。
嘭!
朱祁钰看完,直接甩在董赐的脸上:“这就是你口中的万无一失!”
董赐捡起来,一目十行,目瞪口呆:“哪来的势力呀?”
“朕开疆拓土,不知道触犯了多少人的利益?”
朱祁钰面容凶厉:“朕后宫嫔妃受孕,不知道多少人睡不着觉!”
“朕年过三十,还没死,多少人盼着朕死!”
“你知道吗?”
这话把董赐吓到了。
他趴伏在地上,冷汗把朝服都打透了。
乾清宫伺候的人也都跪在地上。
“还敢说万无一失!稳如泰山!”
“亏你说得出口!”
“从宫里出去的,连这点脑子都没有吗?”
“还是你和朝臣穿一条裤子了?”
朱祁钰目光凶厉。
董赐吓尿了:“求皇爷信任奴婢,奴婢永远是您的人啊!”
磕头如捣蒜。
“蠢货!”
“厂卫也是蠢货!”
“还有你们!”
朱祁钰指着太监叱骂:“最近过得太顺了,你们都被安乐日子,侵蚀了头脑!”
“以后都给朕警觉起来!”
“朕打了这么多胜仗,损害了太多的人利益,知道了吗?”
“无数人盼着朕死!”
“你们都给朕记住了,懂了吗?”
朱祁钰大骂。
“奴婢等谨遵圣谕!”宫人们都在磕头。
朱祁钰语气微缓:“起来吧,引以为戒,没有下一次!”
都是身边人。
叱责太过,他朱祁钰反而更危险。
冯孝看完,小心翼翼道:“皇爷,要不派人把这个秦老汉抓起来,交给厂卫,严刑拷打……”
“不必。”
朱祁钰目光凶厉:“他们想玩,朕就陪他们玩!”
“你去宣于谦和胡濙入宫。”
“有人不想要命了。”
“朕就成全他们!”
“朕太久不杀人了,正好用鲜血震慑天下,让天下人记起来,朕是个暴君!”
可敌人是谁呢?
朱祁钰坐在软塌上,目光凶厉。
不多时,于谦和胡濙联袂入殿,看到了白圭府中传来的密奏。
“这是白圭,借都知监的手,传出来的消息,不是假的。”
朱祁钰幽幽道:“朕已经令厂卫查过了,这个秦老汉,是糖舍老板,平平无奇,什么也查不出来。”
“敢问陛下,河南军在何地?”于谦问。
他虽是内阁首辅,但军事调动归兵部。
他也不过问,也不想知道。
“就在京畿,随时可入京。”
朱祁钰淡淡道:“正好,军器局有一批要送去热河的火器,还未送走,可装备给京营。”
于谦一听,以为皇帝要把这些民夫打死。
“陛下,民夫不过是被受了蛊惑,而且叛乱尚未发生……”
“朕知道。”
朱祁钰道:“朕已经让石璞出高价,把这些人送去热河了,百王府暂且不修了。”
“也令曹义等招募兵卒,将危险降到最低。”
于谦皱眉:“那陛下是想?”
“把这个秦老汉的背后都挖出来!”朱祁钰冷冷道。
“陛下可有怀疑的人?”胡濙问。
“没有!”
“也不用怀疑。”
“宁杀错,不放过!”
朱祁钰冷冷道:“他们既然试探朕的底线,那朕就告诉他们。”
“谁敢触动朕的底线,那就做好九族被杀的准备吧!”
“朕太久没杀人了!”
“都忘记了朕杀人时候的模样了!”
“于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