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颜懒散坐在椅子上,目光迎向萧子灵。
她倒要看看,萧子灵手里有什么样的杀手锏。
如此兴师动众,又想演出什么样的戏。
“顾朝颜,今日当着母亲跟哥哥的面,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有没有去宝华寺!”
她眼眸微垂,扯了扯并不褶皱的袖口,“萧子灵,你一而再,再而三朝我身上泼脏水,这事今日也要有个说法。”
“你不脏,我哪来的脏水!”
“倘若今日你拿不出证据,我没别的要求,你,搬出将军府。”
这话说的座上萧李氏不爱听了,“一码事归一码事,子灵也是想把事情弄清楚……”
“或者我搬出将军府。”
顾朝颜抬起头,目色清冷看向坐在主位的萧李氏。
她可以在小事上同这位自私自利的老太太装装样子,舍些钱财她也毫不在意。
但凡涉及名节,那真是一步都不能退。
她不是很在乎自己的名节,为萧瑾守着清白毫无意义。
可在和离之前,她丢不得这名节。
萧李氏一时语塞。
“好!”萧子灵双手叉腰,“顾朝颜,这话是你说的!今天我就让你心服口服!”
“子灵……”
萧李氏想劝自己女儿别把话说太满,却被阮岚截下来,“子灵,瑾哥只是想弄清事实,别伤和气。”
显然,阮岚着急了。
“事实就是顾朝颜离开将军府那日根本没去宝华寺,也没想着给咱们将军府请尊大佛,她去了定远镖局!”
此话一出,顾朝颜无甚反应,反倒是站在厅外的时玖眼皮一跳。
萧瑾目色冷沉,“子灵,你可有证据?”
“当然有!”
萧子灵看向顾朝颜,刚好迎上那双不带任何情绪的眸子,莫名一股凉意划过后颈。
她壮着胆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自己瞒的严实,其实那点事早就在定远镖局传开了!”
“传什么?”顾朝颜好奇问道。
“传你跟定远镖局的镖师鬼混不止一天两天了!”
萧子灵扭头看向萧瑾,“哥哥你不知道,那日顾朝颜随便找了个借口,便与十个男镖师乘车一起出的城!十个男人!”
这些话哪怕没有被证实,只是说出来就已经叫人浮想联翩。
萧瑾脸色铁青,“萧子灵,你少在那里信口雌黄!”
“是真的!我有证人!”
“谁?”
“定远镖局总镖头,鹤黎!”
听到名字,顾朝颜扯着衣角的手暗暗紧了紧,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萧瑾听罢,眼中幽沉,“萧子灵!”
“鹤黎就在门外,母亲跟哥哥如果不信可以亲自问他!”
座上,萧李氏瞧了眼顾朝颜,又看了看自己的儿子,脸色一冷,“那就把人请进来。”
厅门处,管家得令出府去请早就候在马车里的人。
不多时,一身黑色劲装的鹤黎随管家走进府门。
时玖看到人,脸色顿时变了。
那日她与自家夫人去找过这位总镖头,她听的真真的,这总镖头主动把事情瞒下来,怎么会出尔反尔?
眼见鹤黎走进厅门,时玖心知大事不妙,悄悄溜了出去……
厅内,顾朝颜看到鹤黎时,眉眼微微挑了一下。
“鹤某拜见老夫人,拜见萧将军。”鹤黎声音洪亮,看面相是个极正直的人,年纪也不小了,顾朝颜属实没想到他竟然会出尔反尔。
是她没花钱?
没花钱还不是因为裴冽先去震慑人家了!
“鹤镖头,你同母亲跟哥哥讲,这个女人是不是与你定远镖局里好几个镖师关系不清不楚!”萧子灵指着顾朝颜,迫不及待求证。
鹤黎闻声,这方看向坐在中间的顾朝颜。
她未动,抬头与之相视。
鹤黎下意识躲避那道目光,“萧姑娘问的事鹤某不清楚,我只知……”
“鹤镖头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只要是真话就行。”
座上,萧李氏似乎也有些期待。
倘若是顾朝颜有错处,她的儿子便可以名正言顺休妻,顾朝颜手里那些铺子跟钱财也都拿不走,还平白空出一个主母之位。
她把心里的盘算都写在脸上,刚好被顾朝颜看个正着。
许是心虚,她又赔上笑脸,“朝颜,这事儿总得说清楚,总得有人还你一个清白。”
顾朝颜笑了笑,“母亲说的是,那就请鹤镖头说说看?”
鹤黎始终不敢直视顾朝颜,朝萧瑾拱手,“鹤某不知顾夫人与我镖局镖师有何不清不楚的关系,但前些日子,她的确带着我镖局里十个镖师离开皇城,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