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朝颜没有说话,萧瑾突然拉上她的手。
“朝颜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独自面对危险,裴冽要敢找你麻烦,我定不让他!”
看着被萧瑾握住的手,顾朝颜忽觉反胃。
呃—
“朝颜你没事吧?”萧瑾担忧道。
顾朝颜扯回手,强迫自己压下那份恶心,“可能是晚膳吃错了东西,夫君千万不要因为我与裴冽对抗,他是拱尉司司首,以夫君现在的身份地位最好别惹他,哪怕是五皇子都未必敢真的得罪他。”
“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我夫妻本为一体,你若有事,我岂会袖手旁观!”
顾朝颜又想笑了。
莫说袖手旁观,你不把我朝火坑里推我都不会这么恨你!
“有夫君这句话,足矣。”
躲开萧瑾的手,顾朝颜忽然想到一件事,“晚膳时母亲说将东院腾出来做你与楚依依的喜房……”
“胡闹!”萧瑾愠怒,“母亲真是越来越糊涂了!”
“夫君,此事我愿意让步。”
“朝颜!你莫不是觉得我是那般忘恩负义之人,你先于寒城救我,现在又为我冒险接下护城河的工程,让楚依依走正门已是坏了规矩,叫我把东院让给她,我断然做不到!”
若非经历一世,顾朝颜还真就被萧瑾这般言之凿凿说的动心。
可是萧瑾,你嘴上说‘做不到’的事,件件做到极致了!
“那此事就再议罢。”
那股恶心劲儿上来,顾朝颜想要撵人。
这一次萧瑾没有甘愿离开,双眼闪出光彩,“朝颜,今晚我便不走了,可以吗?”
顾朝颜盯着萧瑾,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
“夫君想住在这里?”
萧瑾脸色微窘,“不知……可不可以。”
“自然是可以的。”顾朝颜浅笑着站起身。
见她走向床榻,萧瑾一时情动,目光落在那抹娇柔窈窕的身段上,身体仿佛燃起一团火,温温热热。
越靠近床榻,萧瑾体内那股火就越烧的旺,直到看见顾朝颜弯下腰,他猛的伸手。
“夫君?”
抱着被褥转身的顾朝颜愣住了。
萧瑾也愣住了。
“这是我的被褥,一会儿我叫时玖拿床新的被子过来,夫君稍候。”
“朝颜,你……”
萧瑾诧异,神色不解。
“我知夫君心意,可眼下阮姑娘胎气不稳,若然知道夫君住在我房里,只怕会多想。”
“她没什么资格多想这个事。”
顾朝颜只道男人真的是最不可靠的东西,“夫君千万别这样说,阮姑娘肚子里怀的是你的骨肉,万万马虎不得。”
“朝颜……”
看着眼前娇艳欲滴的美色,萧瑾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的欲念。
说来也怪,彼时南征归来他看顾朝颜哪里都不顺眼。
如今看在眼里,就想干那事儿了。
“说起来,这里是我们的洞房,再看,倒叫我有些触景生情……”
顾朝颜嗤之以鼻,触景生情你只占了两个字!
“夫君住下罢。”
看出萧瑾眼底那份渴望,顾朝颜瞬间胃里翻滚的难受,晚走一步她都怕自己吐出来。
“朝颜,你在怪我?”
“我若对夫君有一丝一毫的不满意,便不会倾尽嫁妆也要为你守住在五皇子面前的位置。”
顾朝颜直视萧瑾,这我绝对不能让你误会!
“再有三日楚依依就要嫁进来,夫君该去书房。”
“为何?”
“她若知晓夫君为她守身,会开心,她开心,柱国公就开心,柱国公开心,夫君以后的路就好走,倘若我再能接触到工部尚书,夫君未来可期。”
比起一时欢愉,萧瑾显然更在意自己的仕途。
“朝颜,我不在乎别的,我只在乎你。”
“可我在乎。”顾朝颜送给萧瑾一个台阶,“夫君就当是为了我,为了我们将军府。”
“那……你还住在这里,我回书房。”
萧瑾走的可快了。
听到房门阖起的声音,顾朝颜脸色冷下来。
她忽然觉得萧瑾似乎也没那么喜欢阮岚,可上辈子怎么就对那个女人言听计从。
那一定是阮岚可以帮到他。
阮岚能帮到他什么……
头疼。
顾朝颜将被褥摆回原处,倒头睡了。
转眼天明。
时玖打水进来时见自家主子还没醒,正想出去,忽然注意到榻上的人似乎有些不对。
“夫人?”
床榻上,顾朝颜脸颊似染酡红,额头渗着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