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匹夫,你把孩子们害得这么惨,居然还有脸进来。”秦明刚刚转过头,便觉眼前一花,然后便看到,萧美娘如同护着小鸡一般,双臂张开挡在了他的面前。“你给妾身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萧美娘说完转过头,瞥了一眼秦明怀里倾国倾城的杨梓君。杨梓君愣了一下,随即连忙戴上了轻纱。发髻散乱如同鸡窝的李渊,表情讪讪,痛心疾首地说道:“哎哟喂,萧大娘子誒。看在老夫家底都被你掏空了的份上,你就让老夫过去探望一下明哥儿吧。”萧美娘狠狠一瞪眼睛,冷声道:“你休想!你这老匹夫害人不浅,只要妾身还在秦府,你就休想再害这几个孩子分毫。”李渊哀叹一声,踮起脚摇头晃脑,视线越过萧美娘望向秦明,哭喊道:“明儿哥啊!你总算是醒过来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阿翁也不活了啊!”“呜呜呜...”“明哥儿,别人误会阿翁也就算了,你一定能理解阿翁的良苦用心对吧?”“你好好想想,阿翁都这把年纪了,还能有什么私心?阿翁之所以让你和程国公等人拼酒,完全都是为了咱们秦家的千年基业啊!”萧美娘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李渊想干什么?他难道是要蛊惑秦明,造李世民的反?][难怪,这老贼赖在秦家不走,原来是抱着这个目的啊!如此说来,一切就能解释通了,怪不得秦府的护卫,成长得这么快,原来背后都是这老贼在推波助澜。][老贼这是要把秦家往火坑里推啊!][不行,妾身得赶紧找个机会,把李渊的身份告诉那个傻小子。]正当萧美娘愣神之际,秦明却翻了个大大白眼。[李渊这老头也忒能忽悠了。若非知道你的身份,本公子说不定就被他忽悠瘸了。]“老头,你少忽悠我。”“我还不知道你,你就是存心报复我。”李渊闻言如遭雷击,表情呆滞。呆愣半晌儿后,李渊捶胸顿足地说道:“老夫冤枉啊!老夫比登徒子还冤!”“哎!自从那个逆子抢了阿翁的家主之位,阿翁就宛若黄河里的一片浮萍,孤苦无依,四处漂泊,居无定所,颠沛流离。”“若非世间还有你,这么个孝顺懂事的孙儿,这会儿老夫的坟头草,怕是都有半尺高了。”听到这话,跟在李渊身旁垂手而立的福伯,嘴角狠狠一抽。[娘咧,陛下,您是真敢说啊!]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行动上福伯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福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主人,您别这么说,老奴心里听着难受啊!”说完,福伯朝秦明的方向,跪着走了两步,叩首道:“小主人,老奴可以对天发誓,老主人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啊!”“天地良心!老主人对小主人您,那真是比亲孙子还要好啊!”李渊抹了一把眼泪,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继续道:“明哥儿,阿翁如今就是秦府一个混吃等死的糟老头,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第一个随你而去的是阿翁啊!”“天地可鉴,日月可表,阿翁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啊。”“你要相信阿翁,阿翁能有什么坏心思啊!”萧美娘嘴角狠狠一抽。[无耻老贼,枉为帝王!大唐皇室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李渊和福伯的鬼哭狼嚎,响彻了整间屋子。秦明有些脑壳疼。正在这时,心地善良的婉儿,扯了扯秦明的衣袖,踮起脚抽到秦明耳边,柔声说道:“百善孝为先。公子,老爷子年事已高,这两天更是受尽了府上白眼,依奴婢看您就原谅他吧。”要说秦明心里对李渊一点埋怨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毕竟若只是受个小伤倒也罢了,这次可是差点嘎了啊!不过若是深究的话,那晚的醉酒,秦明自己也有错。况且退一万步说,李渊最多也只能算是从犯,主犯这会儿还“逍遥法外”呢!再者说了,李渊是谁?那可是大唐的开国皇帝,为了求得他的原谅,能如此屈尊降贵,无下限地飚演技,秦明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哎!”秦明长叹了一声。“老头,你赶紧收了神通吧,孙儿的耳朵,都快被你震聋了。”李渊闻言大喜。他抬起头,满脸欣喜地说道:“明哥儿,你肯相信阿翁了?”秦明微微颔首,转头朝婉儿说道:“婉儿、巳蛇,你们去打些热水过来。”“喏。”婉儿和巳蛇应了一声,随即让出位置,让杨梓君和卯兔,一起搀扶秦明。秦明看了一眼披头散发、忐忑不安的李渊,叹道:“老爷子,您先坐下歇着吧。”“等婉儿她们回来,好好洗漱一番。”李渊闻言眼眶瞬间就红了,险些泪洒当场。“好,好。只要你不赶阿翁走,阿翁都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