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那一刻,那时在船上的所有画面,陶云然在此刻比任何时候都清楚。
她没笑过,没真正的笑过,她的那些惆怅与担忧全踩在他的身上,踩得他也在发疼,便是结束了,现在回想起来,仍然也疼……
外头,黄乐杜子河几人回来了,陶云然听着声音,不露声色的将画又卷了起来,放进了轴子里,好好的放到了画架子上。
杜子河进来就喊了一声“大人!”(又回归县令的身份了,得按规矩来。)
“大人,盐矿那边的事宜安排好了,不日就可以动工了。”
“那就动吧。”
陶云然这声有些蔫儿。
黄乐和杜子河都听出来了。
“大人,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黄乐上来就将手往他额头上贴了贴。
陶云然:“……”
打开了他的手。
“我没事,困了,我去躺一会儿,别扰我。”
黄乐:“……”
不解。
杜子河眼里则看到了点东西,看着这少爷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出去后,立马挡着嘴在黄乐耳边,送了些话。
黄乐听来,眼睛一抬,瞬间恍然大悟。
话说这少爷回来五里县后,比以前沉稳了不少,干事儿也勤快了很多,没让自己停下来,连话也少了。
他自己不觉得,旁人却看的很明白,因为他只要一停下来,就会出个神,不知道在想什么,这可是从前从来没有的事儿。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从和桃儿姑娘分开之后。
不知道的人或许以为他是经历了一场大事才如此的,但作为他身边的人,这少爷有什么心思,多少还是能摸一些的。
这是害相思病了,而自己又舍不下面子去找人家,所以就成了这模样了。
黄乐啧啧两声,直摆了摆头,后头想了什么,又在杜子河耳边传了话。
杜子河听来后,眼睛也是瞪得老亮,连连点了头,表示可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