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奶奶和母亲已经做好了晚饭。
冉云桃吃过饭,等江氏几个各自回到各自房间后,叫小宝把今天捡到宝石的事儿,跟母亲也说了一遍。
吴氏看到那一半绿色的石头,眼里也冒了惊异,拿过来也反复看了好一会儿。
“这小屁孩总说去挖宝石,还真被他挖出来了。”
“可不是!小屁孩可是有毅力呢!”冉云桃也逗着小屁孩。
小屁孩也跟着嘚瑟起来,尾巴翘得老高。
吴氏见这么一个家伙,也是时刻想着家里,很是欣慰,摸了摸小屁孩的头。
一样顺着小屁孩,让冉云桃将他的石头拿去外头问问。
吴氏不是爱发梦的人,指望捡石头发财那肯定是不行的,但也不想让这孩子失望。
后头又交代,不管能卖多少钱,都要去读书才行,可不能总这么玩下去了。
小屁孩猛点头……
几日后,屋里三亩地的稻谷割完了,冉云桃也守信,特地抽了一天的时间出来,拿着小宝的那块原石去了县里。
五里县整个县里,目前只有一家珠宝首饰铺子,就是周记,此前冉云香被误会偷东西的那家。
冉云桃不太喜欢这家铺子,但此地是唯一能给她看宝石的地方。
此前有人拿原石来问过,听说卖了不少钱,她也就来试试。
刚从市集绕上县城主街,冉云桃奔着挂着“周记”牌匾的首饰铺走了过去。
还没靠拢,前方拐角处,冉云桃见了一熟人,那人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趴在一墙角,盯着那家首饰铺。
“大人,您这是……”
陶云然回头过来,险些没吓一跳,“你在这里做什么?本县令在办公,你离远一点。”
话毕,目光又盯了前方。
冉云桃:“……”
没那么稀罕同他这么近。
冉云桃瞥过一眼,懒得理,继续奔着自己的目的,往“周记”去了。
陶云然见她的方向不对,上前一把将她拉了回来,“回来,别过去。”
冉云桃:“……”
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首饰铺里一声惊叫,就见一位粉衣少女,硬扯着铺子里的掌柜,出了门。
“好个掌柜的,你竟敢诬陷我偷你家东西,趁机搜我身,故意调戏轻薄我,被我抓到了吧!你个畜牲!走!跟我去见官!”
粉衣少女说完,伸手从自己胸前掏了两个馒头出来,扔在了掌柜的脸上。
冉云桃:“……”
没反应过来。
但发现这粉衣少女是个男人,且这男人还有点眼熟……
这不是……那日给这少爷县令送钱的那位?
冉云桃将目光转向了旁边少爷县令。
陶云然见杜子河的举动,眸光压了一下,步子到底迈了过去,随后一列衙役跟着出来,上去就将人围了起来……
周从善这事儿,陶云然守了快一个月,即便发现了有被他欺负的女人,他们想找来问话,想从那些女人嘴里搜集证据,但他们一群大老爷们的,不好问。
就算问了,那些女人也没一个承认。
谁会承认自己被人轻薄欺负了呢?
杜子河来的也算是个时候,这小子长的奶滋滋的,又是个生面孔,陶云然想也没想,让他扮了女人,用一嘴外地口音,引了周从善的注意。
周从善精明归精明,见色后也就难说了,直接上了勾。
“带回衙门!”陶云然不说多的,官气十足。
衙役们气势也比之前足,官刀架上周从善的脖子,给押了着去了衙门。
周记首饰铺的掌柜,就这么众目睽睽下,被带去了衙门,一路上,惹了不少看热闹的目光。
冉云桃没遇到县令当街抓人的事,最主要的是,她手上的原石还想问问能不能卖钱呢。
这掌柜的……
看着一群人跟了过去看来热闹,冉云桃也跟了过去。
恍惚也是想了什么,所以此前冉云香在这里被拦着说偷东西,其实不是误会,是……有意为之?
公堂上,陶云然换上了一身官服,惊堂木拍得比任何一次都响,脸上的严肃也比任何一次都让人不敢靠近。
冉云桃不知这狗官还有这个样子的时候,一时又有点不太认识了,衙门口看热闹的人也都因此屏了气。
“周从善,你作为周记首饰铺的掌柜,诬陷上门的女子偷窃珠宝,借此搜身,轻薄欺辱这些女子,现在证据确凿,你有什么要说的?”陶云然盯过来。
周从善眉眼狡猾,一脸不当一回事儿,“大人冤枉,我可没有。”
杜子河一脚没踢过去,“还没有!我屁股都给你摸了,你倒是磊落呢!”
周从善哼了一声,“你一男子,却故意扮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