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母亲却说,弟弟力气又不大,哪有那么疼,有什么好哭的。
是的,她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说。
我哭的更凶了,母亲才过来拉过弟弟。
我承认,弟弟扎的确实不疼,我哭大概是因为觉得委屈和失望。弟弟拿小剪刀扎我,母亲明明看到了,为什么可以选择视而不见。这跟之前她以为我伤害到弟弟时的紧张全然不同。
我很明确地知道,自己失宠了。
但是越失去什么,就越想捍卫什么。我开始用尽一切方法让大人们不要忘记他们以前对我的方式。无论发生什么,都成为了我分析他们是否还能像之前那样对待我的依据。
没多久,五婶生下了一个男孩,取名维宁。那时家里农忙,五婶回了她娘家坐月子,五叔白天则回来家里帮忙,晚上再去照顾五婶。
那天,祖母特意煮了番薯,让大家忙完可以先解馋。
我拿来了自己的小篮子,那是弟弟出生前,祖父特意给我织的一个很漂亮的小竹篮。因为那时候姐姐们总是吃的很快。有时候一堆好吃的,到最后,我吃到的可能只有几口,我就开始学着吃快些。祖父怕我狼吞虎咽会噎着,就给我织了这个小竹篮。
从此,每次家里有好吃的,他都会把我的份装在这个篮子里给我。祖父跟我说,只要是这个篮子里的,都是我的,别人抢不走,我可以慢慢吃。
我就用它装了几乎满满一篮番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