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到父亲的肯定,沈良玉心里自然高兴,但他也禁不住揣测,父亲特意把他叫到书房来,到底要与他说什么。
沈
家向来是慈母严父,父子两人很少谈论除却带兵打仗以外的话题。
“成煜,”沈初朝撷秀苑的方向看一眼:“我要和你说说那姑娘的事情。”
沈良玉的手一顿。
“关于她,我也有话想同您说。”他抬起眼眸认真道。
沈初不知不觉皱起眉头。
年少时的爱意最是掩藏不住。
他亦是从这个年纪走过来的,如何会不知道?
成煜看向那姑娘的眼神,绝不是出自一个兄长对妹妹的照护。
沈良玉把心里的话又斟酌一遍;“阿沅她……”
“她不行。”沈初有些心烦意乱地打断儿子的话。
沈良玉一怔。
他不明白,为何自己刚一开口,便惹得父亲如此不高兴。明明……他还什么都没有说。
“让她走。”沈初言简意赅。
“你喜欢哪个姑娘都可以,唯独不能是她。”
那姑娘是西戎人。比这还糟糕的,莫过于她是霍延的女儿。
当年粟州一战惨烈异常,大梁朝堂上下恨透了霍延。时至今日,许多大梁人提起霍延仍是咬牙切齿。
与恩情一样,仇恨亦会代代相传。之前霍桐在俞氏旧宅险些遇刺一事,便是明证。
如今大梁虽然与西戎交好,但今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若是有朝一日两国战事再起……
单凭她是霍延的女儿,便会为成煜招致大祸。
爱子之心人皆有之,在儿女婚姻这种事情上,沈初一向开明。
然而,谁都可以,唯独霍延的女儿不行。
窗外雨声不
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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