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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盈(7)(1 / 2)

“鬼混?”他手中的力道变得残忍,带着惩罚的意味,听到我疼得抽气的声音,满意地咬了咬我的耳朵,轻笑道:

“谢渺因,你记不记得——从前你总……,你说天天这样做,时间久了,能从对方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我已经记不得这是从哪儿听来的傻话,只记得这个办法可以留住爱人,原话是这样说的——同床共枕水乳交融,足以让一个人为另一个人性情大变,神魂颠倒。

“……那时候年纪小,没见识,什么鬼话都往心里放。”

当时第一次谈恋爱,恨不得把所有离谱的术数都用上,仿佛虚无的神佛妖鬼无所不能,能让注定分道扬镳的两条线拧成一股绳,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永永远远都分不开。

“如果当初聪明一点,知道是假的……”

话在嘴边,却说不出去了。因为我反应过来,其实我本来就知道那是假的,那么做,不过是因为怕失去他,太怕太怕了。

“我就不会犯蠢了。”

重新来过,我还是会那么傻。

“不是假的。”凌负羁的手划过我的鼻子,眼睛,嘴唇……停在心口,“我能从你身上看到自己。”

我躲开他的手:“我们是两种人,根本不像。”

我不眷恋过去,只是忘不了。一股细细密密的冷从指尖蔓延开来,心里那点小火苗已经熄了,怯懦地冒着烟。

我试着移开他的手,从他腿上下去。

凌负羁看着我挣扎,笑着说,你知道为什么不像吗,因为还不够。

……还不够?

我整个人被倒过来,趴在他肩上,头脑晕晕地瞧着地上的石砖移动,反应过来这是往内室走,他想把我扔到他和江盈的床上。

我发了疯似地打他,我说凌负羁你疯了,你他妈真恶心,你要和我在你和她的床上睡觉!

凌负羁冷笑,你不也和别人在我们的床上睡过吗?

我像只被踩住尾巴的狗,恶向胆边生,说不过他就只好一个劲儿地动手,从他肩膀摔到地上,脊骨砰的一声响,全身都要碎了。

我摔到了头,眼前晕乎乎地发黑,夕阳的余晖都成了灰色,一圈圈散着暗淡的光。

痛,真他妈痛……但一想到他和江盈的床就在身后,我不知从哪又借来一点力气,手扣着青石砖的缝隙往有光的地方爬。

全是徒劳。

凌负羁踩住我的手,不轻不重地碾着:“谢渺因,你永远学不乖。”

学会怎么当一条狗,怎么把爱人当主人看——我永永远远也学不会。

我懒得解释,不想多说一个字。说了能有什么用?我就是这样的人,他就是那样的人,我们自己也没有办法。

“来,跟我说说那半年。”凌负羁蹲下身,拽着我头发,逼我仰视他:“每晚换人,你比卖的都勤快,爽不爽?快烂了吧。”

头皮被扯得很疼,刚才摔在地上的眩晕感也没散,我想冷冷地回答他,出口的声音却又软又委屈:

“我没和他们做。”

“谢渺因,如果我告诉你,我后面结婚了,但连那个女人的手都没碰过,你信不信?”

我望着他,很平静地望着他,忽然很想给他讲一个笑话——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傻子,他想见他的心上人,却没有办法,于是只好等着心上人来看他。

他每天等啊等,身边人来人往,他傻傻地坐在人群中发呆,从陌生的脸上找相似的地方……他拼命记住,这样晚上就能做梦,梦里他自欺欺人,一边压抑着喜悦说,你不在我过得可开心啦,一边气呼呼地说,你总算来看我啦。

后来他就记不住心上人的脸了,梦里也梦不见,唉……他的梦变样啦,他梦见自己成了雨林中最能最能下蛋的小母龙,屁股下的恐龙蛋堆得有一座山那么高。

而他的心上人成了偷蛋龙,每天都得蹦蹦跳跳地来找他,说,小谢龙小谢龙,求求你给我一个蛋吧,我就爱吃你生的蛋,别人家的我吃不惯。

根本不好笑,一点也不好笑,可我就是费力地笑出来了:

“你把我关在那栋楼里,关了半年,一次都没来过,现在说这种话,你觉得我会信吗?”

其实我会的。我很少相信人,但如果他望着我的眼,多说几遍,我会信的——因为那是我曾经期待过的话。

可凌负羁从来都不是爱解释的人,他眉眼冷漠,懒得多说:

“不重要了。”

怎么会不重要。

你忘得了,我忘不了。

你过得去,我过不去。

头又被按回地上,他拉开我的衣衫,很满意地瞧了瞧我心口的刺青,那是他的名字:

“谢渺因,我又想了想,我们没有相似到一模一样。”

凌负羁轻轻抹去我脸上的泪,捻了捻手指,笑了:“因为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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