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年拱手一礼。
朱高炽揣了揣手,面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钟年突然又道,“郭兄,还有个事需要你帮忙。”
“贤弟请讲。”
“是这样的,家父在信中提到,东阳县贪污之风盛行,县官与府官沆瀣一气,结党营私,为祸乡里,只不过因为上面有省官的庇佑,所以换了好几个县令也没能肃清官场风气。
我这次回去,想着能帮一点是一点,可是我毕竟只是一县县令,圣旨也仅在江宁县范围内管用,出了江宁,我连一句话都说不上。
所以,我想着,能不能让令尊帮我请一道暗旨,派一名锦衣卫来协助我行动?”
其实信压根都不是钟年的父亲写的,也根本没提到过这回事,但是钟月来的信里面却有提到过,并且一年之前钟年还在东阳县居住,对于这些事情都有印象,因此本着为家乡谋福祉的想法,钟年决定帮一把。
朱高炽脸色变得异常凝重,对于地方上的贪污之风盛行他早有耳闻。
但是这些人却也有分寸,尽管中饱私囊,却还是能保证地方行政在一定程度上能够运行。
也就是说,虽然千疮百孔,但是并没有腐烂,就好像是一架破旧的马车,虽然木材寸断,没法坐人,但是还能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