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赵婧贞,“我不是吃斋念佛的人,但好在偶尔会跟着你外祖母抄两页佛经,我替你也求,佛祖看在我抄经的份儿上,应该会顺我的意。”
赵婧贞掩唇咯咯笑起来:“好好好,那最好不过,有舅母在,更显得诚心,反正得益的是我,我才高兴呢!”
正说着话,转过拐角进了个小院,清净雅致,门前垂带踏跺下站着一个人。
赵婧贞定睛瞧过,咦了声。
周云蘅听见脚步声回的头,见来人微微惊讶,略想了想迎过来见了礼。
她是个孩子,谢氏方才嘀咕念叨周家人不好,见了她也不想那些,笑着问她:“你怎么在外面站着呢?”
周云蘅音色很清透,不似赵婧贞撒娇时候的软糯,果真更像个大家闺秀,很规矩,也很端庄:“阿娘带阿姐在请杜先生看诊,说让我到前头大殿去上香,不叫我跟进去,我不放心阿姐,就守在门口了,没想到遇上国公爷和您。”
她笑的也很得体,多一分谄媚,少一分冷漠,眼光匆匆瞥过陆定鹤后转落在赵婧贞身上:“你既来了,一会儿咱们两个还能做个伴呢。”
最后才问起陆定鹤,话却是冲谢氏说:“世子也是来请杜先生看诊的吧?就是要略等一等,我们也才来……杜先生的规矩大,一次只见一个病人哩。”
她太规矩得体了,让人挑不出她的错来,谢氏眼底闪过赞许,顺着她说:“知道,小师父方才说过,正好,我们陪你站着等等,有人跟你说说话,你也不孤独了。”
周云蘅却把侧身把路让开:“您不嫌弃,我还想请教垂丝海棠的栽种呢,家里那一棵,快叫我养死了。”
说起喜欢的东西,谢氏更有兴致,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拉上周云蘅,东拉西扯的聊起家常来,倒把赵婧贞都晾在一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