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断了,剩下的安安分分的躺在这里,宋玘蹲下来,伸出手指戳了戳这段绳子。
“他忘记了。”宋玘自言自语,叹了一口气,思虑半晌将绳子提了起来,收进了怀里,“才断了半截就丢,真没良心。”
义庄才将事情安顿好,阿强抱着师父的圣水,摸出两个子扔给阿德,让他去帮自己给师父买生日礼物。
阿强刚进屋子,林九抬头看一圈,突然想起来宋玘好像没跟着下山。
“阿强,宋玘呢?”林九问。
阿强极少听到这个名字,乍一听还没有反应过来,想了下才回应说:“哦,那小子啊,不知道啊,今早上下山就没见着人。”
林九转了转眼睛,一把摸向自己的额头,空空的,这才想起来绳子被自己解下了。
他回想着自己将绳子放哪里了,翻遍了布包也不见它,林九抬头问阿强:“阿强,你看见我的绳子没有?”
阿强回头:“什么绳子?”
林九指了指自己的额头,阿强哦了一声,说:“就那根跟抹额一样戴脑袋上的绳子啊,你不是用来对付马贼,撇断了吗?”
林九摇了摇头,不能指望他,摸了摸口袋,找不着算了。
宋玘莫名打了个喷嚏,他皱眉擦了下鼻子,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
“有人在念叨你。”正在编织绳子的老人笑着说。
“好了没?”宋玘一挑眉,很明显的不信。
坐在一旁的老人啧了啧嘴,摸了一把白色的长须,“年轻人急什么。”
宋玘说:“我不急。”
老人瞄他一眼笑说:“你还不急。”
老人挠了挠头,将修好的绳子还给他,好奇问道:“送谁的?小姑娘?你怎么想的送人家绳子?”
宋玘刚想开腔,但敬重他是前辈,接过绳子平静的说:“是小朋友,送他的时候很合适。”
晚上,宋玘回到义庄的时候,黑漆漆一片,没有点灯,他走进屋里才知晓今夜义庄里一个人都没有。
宋玘一弹指,屋里的灯随着“噗”的一声响起,火苗跃出,照亮了整个屋子。
人都去哪里了?
他负着手在堂里踱步,一炷香燃尽,仍是不见人回来,他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在椅子上坐下,一手撑着下巴闭上眼冥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