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转眼就迎来了春日。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
春寒料峭的时节,一场春雨滋润浇灌过大地后,日子还是有些寒凉的。
东陵的帝京春日小雨细如丝,雨水浇灌,不出些时日便草色青翠欲滴,一派春日的生机盎然。
东焉宫,帝姬寝殿。
“哎,好想去跑马。”
楚暥发出百无聊赖的叹息。
“帝姬殿下,公孙瓒公子的贴身小斯托奴婢给殿下带句话,三日后的春日宴,设于城郊马场,趁着春日赏春,希望帝姬殿下届时赏脸能来。”
绿翘递上信道。
楚暥皱眉疑惑,“我与这个公孙世家长子不甚相熟吧,倒是这个嫡出的次子公孙谨经常跟在顾策身边,我们一起上太学,自幼便相识。”
“是的殿下,我和红珏听到要传话给您时我们也很疑惑,按道理公孙谨公子邀您倒是合适些。”
楚暥这才展开信封。
“帝姬殿下安好,在下公孙世家长子,公孙瓒,多次听闻小弟夸赞帝姬殿下,盛京传言帝姬殿下为天下女子表率,琴棋书画,诗书礼乐,骑射武术样样精通,故在下斗胆想一见殿下芳容,恰逢春日宴,不若设宴相邀大家欢聚一堂,届时殿下好友也会赴宴,万望殿下赏脸。”
楚暥看着字体工整的楷书,陷入了沉思。
此子邀请她,还邀请了她的好友一起赴宴,意欲何为?还是有事相商?
“其中莫非有什么猫腻?”
“殿下,要不奴婢给您回绝了吧?”
“不。”
“本宫要去,看看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一探究竟。”
绿翘红珏摇头叹息。
不愧是是她们的楚暥殿下呀,明知不简单,偏要去。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红珏本殿下派出去的影卫溯打探到顾策的异常了吗?”
“殿下,顾策世子近日除了去马场跑马,不时找司徒啸公子公孙谨公子切磋武艺,便再无异常,会否是您多心了?”
楚暥摇头,“不,本宫的直觉不会错,顾策与本宫自幼相识,他不对劲,我能感觉到。”
“让溯多盯些时日,总会露出马脚。”
“是殿下。”红珏应声。
晋王的城郊马场。
顾策跑马跑的额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下马,拿锦帕随手一擦拭,递给了旁边的侍女。
影卫小七在他身旁附耳道。
“世子殿下,最近几日总有尾巴跟着您,尾随多日,要不属下……”
还没说完,顾策就摆了摆手。
“不用了,让他跟着吧,过不了几日打探不到什么东西,他自然而然就走了。”
“是。”
说完小七作揖退下。
顾策内心腹诽。
楚暥这个鬼灵精,派个尾巴跟我多日干嘛?该说她心思心细如尘呢,还是敏锐呢?我状态对与不对,她不过几眼就知晓。
侍女托盘递上来茶盏,他拿着茶盏拂开茶沫,茶香四溢,浅啜几口。
矜贵优雅,一派优雅尊贵的贵公子做派。
“顾策,快些,速速与我比试下一场。”
司徒啸朗声道。
顾策不紧不慢放下茶盏,用另一个锦帕擦拭嘴角。
侍女退于一边。
他飞身上马,动作利落,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公孙谨折扇置于唇边,好笑道。
“司徒啸急性子,顾策你就让让他吧,不让他第一,他能跟你跑到天黑掌灯。”
顾策恣意一笑,“谁要让他,自己来争。”
说完扬鞭策马,疾驰而过。
司徒啸不甘示弱,扬鞭策马,势要与顾策一争高低。
“就是谁要他相让,自己争的才有意思。”
“哎这两个人。”
谨止不住的摇头甚是无奈。
这时小斯递上一封信。
“二公子,大公子有信,请您一阅。”
公孙谨展开了信,蹙眉。
公孙瓒从来与我是面和心不和,因着争家主之位,如今相邀是何意,还把两位殿下还有太学友人邀请去,这是何意?
顾策和司徒啸跑完一圈,这次是两人平手了,司徒啸这才心满意足。
下马,哥俩好的搂住了谨的肩膀。
“在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大哥邀请我们过几日去赴春日宴,邀请了两位殿下,还有萧暮啼,江落落,司徒啸你。”
“你大哥从来与你是面和心不和,这是何意?”
连司徒啸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都看出来不简单。
“我也在想,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