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参政。”
席敬猛地一惊,一阵凉意传遍全身,他回道:“当年安瑾族长可明令禁止银鸦族参政,如今怎么能改?”
“来不及了。”景殊自言自语。
见席敬和景殊二人有些对峙之味,任达开朗地说:“政场上这些事情我们也不懂,参不参政都无所谓吧。我们银鸦族啥也没有,现在就自给自足,保护本族和蛇皇族还是可以的。要做政务上的事情,也没人能搞得来。什么都不懂,怎么搞哈哈哈哈。”任达语罢哈哈笑了。
不说还好,笑声之后留下沉默的空档让任达浑身犹如蚂蚁爬过,席敬没有让他闭嘴,想必也是席敬想说的话。任达还想开口解释,席敬拦住说道:“银鸦不参荒界政务已经百年,现在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 。”
任达见席敬也开口了,“对对对,殿下说得简单。我们确实对政务一点也不懂。”
“如果你什么都不懂,那无知就是你的罪。”景殊双眼更加幽深,他狠狠地看向任达。
任达整个人往后仰着,惊讶不已。他从座位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殿下恕罪,臣知错了。”
席敬看着景殊的侧脸,那双碧色的眼,侧面看去颇有几分安瑾的模样。他紧紧地蹙眉,心中百感交集,此行景殊喊得急,他心中多多少少已经有所猜测了。说什么参政不参政的事情,不过就是站队而已。放眼全荒界,阵营就要逐渐明朗,席敬压低嗓音问:“四殿下是想我们站那边?”
“站你们自己想站的一边。”景殊收起那凶狠地眼神,转而面对着席敬,接着说道,“你们潜心多年,不懂这些都在情理之中。曾有位圣人说过,弱小无知不是罪,从来傲慢才是。从今开始想,若是用心,也能参悟半点,足以保命。”
任达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他颤颤巍巍地说道:“银鸦族的命就是蛇皇族给的!殿下,我们都听你的!你是蛇皇族的后代,也是我们银鸦族的未来!”
“其二,银鸦族世代忠诚蛇皇族也算是报了当年的恩典了。当初我母亲犯下错误,险些连累你们。日后事态爆发,很多事情我已经无能为力。今日要你们来,是为解除蛇皇族与银鸦族之间的联结。”
“什么?!”席敬猛地站起来。
任达抬起头,他眼圈红红的,问道:“四殿下不要我们了吗?”
席敬也跪了下来,他咬着牙说道:“四殿下飞书一封,我们星夜兼程风雨无阻赶了过来。多少手足等着殿下的吩咐,怎么竟然是说这样的事?银鸦全体还等着为四殿下效力。若四殿下要争权,那银鸦便是四殿下的军队。若四殿下想远离纷争,那银鸦就是最好的护卫!若是... ...”
席敬还没讲完,景殊站起来,他手重重地拍在桌上,说道:“口口声声说着听从蛇皇族,如今我发话了,倒是没人听。你们还把我当回事了吗?”
任达咬着牙,回道:“银鸦族誓死捍卫四殿下,请四殿下莫要放弃银鸦族!”
席敬哽咽起来,他双手伏地,呜呜哭了起来。
几十万年前,银鸦一族因漂亮的羽毛被世人忌惮,生存环境遭到严重的侵害。万千围攻之间,几乎要被灭族,是蛇皇族挺身而出,救银鸦族于水火。正当遇到荒主新政,设立不可随意吞并族群铁律,银鸦族才存活了下来。由于水系法术蛇皇族强大,在漫长的历史中很好的庇护了银鸦一族,银鸦因此将蛇皇族当成图腾一般敬仰。
自此,银鸦族立下誓言,只尊蛇皇族,只听蛇皇族指令。
席敬说:“四殿下是铁了心要撇去我们,不顾我们死活吗?”
“你们很强,你们可以自己掌握自己的生死。如今的蛇皇族再无能力庇护你们,你们有大把天地可以闯荡。你们可以带着族人过更好的生活。”景殊有些哽咽。
“当年若不是蛇皇族,当年若不是安瑾族长,银鸦也已经死了千千万万回了。蛇皇族对银鸦族的恩情,世世代代我们永不相忘!”任达紧紧地握着拳头。
席敬抬眼看着景殊满脸的泪水,自己也忍不住双泪横流。席敬说道:“就让银鸦族保护你,不管日后多么动荡,我们一起面对!”
景殊将席敬扶了起来。但他眼神冷漠,那黑蛇的冷血之感密布整个殿内,他用冷静地稍显没有人情味的语气说:“今日还能和你们说这些,来日不见得有机会。只要安仁安泰两位伯伯还在银鸦,你们何求没有图腾。你们的存在让我的处境变得艰难,我随时都在危险之中。倘若我们之间没了联系,我大可云游四方无拘无束,做我的潇洒殿下去。”
席敬听罢,浑身一惊,即便心中坚信那话中不是景殊本意,却从他口中说出。那话就这样无情地从他嘴边说起,那冷静地可怕的语气。
任达抹了眼泪,他身上的雨水汗水已经被体温蒸干了,他既是惊讶又是愤怒。但见景殊未有一丝一毫的触动,任达才绝望地喊道:“殿下,如今正是蛇皇族势微的时候,银鸦怎么能不出手相助?殿下,只要你说一声,你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