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灯。
杏声说:“它说的,说不定是真的。”
西月惊喜地看向杏声,她说:“你怎么知道我在笑什么?”
“我就是知道。”
“我知道你知道。”
杏声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搅乱如麻的心思组成千言万语要问要说,话到了嘴边反而问不出来了。但西月简单轻快的一句告白,自己内心就像是被巨浪掀起,一潮一潮冲击着自己,心跳加快了。杏声果断真挚地说:“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西月微微笑着,直直地看向杏声。看着西月的明亮双眼,杏声的笑渐渐地消失了。他松开手,灯掉在地上,灯油倒出火芯将笼烧了起来。杏声抓着西月的双臂,他迟疑地问:“他真的对你下了诅咒吗?我能帮你,西月。”
一旁的灯架被烧成了灰,灯油上还冒着小蓝泡火,周围一片寂静,火苗忽明忽暗。
“我不需要你帮我,至始至终,没谁能帮谁,不是吗?”西月笑得惨淡。
西月是如此,杏声是如此,走在他们前面的七术何尝不是。万人拥簇众星捧月下,能让自己往前的人,永远都只是自己而已。
“西月,你从来就不是我争权博弈路上中的垫脚石、这里并非清水干净,而是表面清晰内里污浊——我见过许多人生死,也承认自己摆弄过许多人生死。从前我宣誓一般告诉所有人,我是为别人活着时那份虚伪,窒息一般的活着。在遇到了你之后,才得到了解脱。我被自己架起来好多年,也被世俗架起来好多年,是你,将我拉回了现实。你现在也被自己架起来了,我想帮你... ...西月,你能——”
西月伸出手将杏声牢牢抱住,她第一次戚戚地哭了起来。
“可我出不来了,我没那么多时间。”西月小声地说道。
杏声紧紧地抱着西月。两人的啜泣声交织起来。杏声心如刀绞一般,但心中依然释怀。好像很多问题都没问,很多话都没说清,但这一个拥抱,就将所有的迟疑和不满冰释了。
七术问:“说了那么多,不为自己也求一个吗?”
“我的都是自私的念头,能实现吗?”
“感情之事,算不上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