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曲点了点头,说道:“你身上还有伤,等伤好了再喝也不迟,这点我支持族长。”
藕曲又接着说道:“传闻温纸族意州动手杀了南水族族长涣公的二子奕瑚,温纸族那边不认,意州也迟迟没有出现。结果被南水三公子奕桂揪出来给杀了,就算是报了杀子之仇。这件事情在南水族和温纸族之间闹得沸沸扬扬,就差两族对打起来了。”
一阵浓郁的酒香味传来,杏声往后看了看,那是酿酒坊的位置,有些分了心。杏声看向后方,回道:“这个温纸意州是无论怎么也不可能杀得了南水奕瑚的。”
藕曲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正是这话,南水奕瑚我是见过的,看起来平平无奇不是好料子,却能练出让人惊叹的剑术和法术,从前刚成年的时候我看了他的法术,尤其厉害。而这温纸意州我倒是没有什么印象,据说是温纸族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整天沉迷在烟花之地,从来不过问法术的事情,对继承也没有心思。这样看下来,就算南水奕瑚这些年岁没有一点进步,温纸意州要想动他一指头也是难事,但南水涣公一口咬定就是温纸意州动的手,事情才被发大,引得两族议论纷纷。”
藕曲又问杏声,“你怎么看?”
杏声被香味吸引,蹙眉问一旁的雨:“怎么回事?”
雨半跪在面前,迟疑了一小会儿,说道:“青蚕公子在酿酒坊。”
“在干什么?”杏声重复问了一遍。
“烧白酒水。”雨有些不确定。
杏声怒道:“叫他过来。”
雨又迟疑了一会儿,说:“殿下,青蚕公子是彧泱上神请来酿制酒水的,如今正在忙。”
藕曲会意,暗暗对雨摆了摆手,解释道:“是为了酒坊生意。”
凯在一旁说:“任由他是谁,没经过同意,怎敢在春杏殿生了火!”
见杏声怒着,藕曲安慰道:“本就是先花神开创的酒坊生意又到了你手上,彧泱不愿让它败落了。见青蚕公子颇懂酿酒之道,才请了来,生了火。”
杏声看着藕曲,问:“多久的事?”
“差不多也有十五年了,你走的那年。你头也不回的走了,荒主特许你元宵归家,也从未盼过你一天。这殿内的人走的走懈怠作业也是常有。烈南那会儿带回来的芮庆如今就在乐坊,算个女主人了。酒坊却迟迟没有人愿意接手,还是你长姐操持起来,才不至于没落了。”
凯努着嘴,索性闭了嘴,一拳打在一旁云杉树上。杏声手撑着额头沉默了良久,抬起眼,眼圈都红了。杏声摸了摸鬓发,说:“以后这事就让我来管吧,长姐行动也不便,想得太多也不好。”藕曲点了点头,不敢多言。
“长姐夫,你适才提到南水一带,此事我也有所耳闻。”杏声接着说,“半年前越过南水一带,臭气熏天,灰蒙蒙的一片,也不知南水涣公在做些什么,若有事中蹊跷,我定是要查的。”
藕曲又点了点头。杏声抬起眼看着藕曲,又说:“南水族那群打打杀杀,你杀我儿子我杀你儿子已经牵连上好几辈的恩怨了,每年南水族长总要和温纸族长争来争去。族长权利过大,涉及荒界多方,荒主都管不了的事情,我们如何能管?长姐夫,你总不能只是为了死了一个意洲,专端来与我知?”
藕曲见他情绪好了许多,也能见到些笑,直起了腰背,严肃地说道:“不瞒你说,与雨龙族有关,据说还与狼族有关。”
“狼族?”杏声冷哼一声,说道,“狼族早就没了,又提起什么狼族。”
“安阳就是狼族的思川,如今安阳军可不可小觑。”藕曲停顿一下,又说道,“与你有关,族长猜测荒主会派你前去处理此事。”
“我算是入局了吗?”杏声苦笑道,“他将我放逐那么多年,总算想到有我了。”
藕曲拍了拍杏声肩膀,安慰道:“不是你小子赌气不肯回,五六年前大将军可说了让你回来的,大家都等着接你呢。”
“长姐夫,你不懂。我那时,根本不可能回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没听彧灵他们说过。”
“因为我不想糊糊涂涂就死了。”杏声沉眼,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强硬挤出笑容问道:“还有何事吗?”
藕曲知道杏声心中有痛,转而笑着说:“这不千年排位战即将要开了么?命我教些剑术枪法的,我倒是无妨,也是能耍两套的。只是这射箭的活,恐怕还是得找你。”
杏声做出禁止的手势,说道:“别了,他的事情就让他自己想办法解决,你就专专教剑术枪法,他也不会为难你的。”
见杏声这样反应,藕曲大致也猜得到,只好点了点头。于是站了起来,准备离开了。藕曲又说:“原本也是不妨事,只是里言和云横都在,你不在,三战神总是缺了一角。不过你既然不想,那自然也无妨,我做好分内便好。”
“平衡云横教什么?”杏声一脸没好气,雨在一旁低下头。
藕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