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郡主眼中的狠厉,别说凤轻尘了,站得稍近的贵女都看到了。
众女不着痕迹地拉开自己与武安郡主的距离,生怕武安郡主发疯,凤轻尘更是夸张的跳开,一副怕怕的样子:
“武安郡主,你别信口开河、栽赃陷害,毁你清白的可不是轻尘,轻尘对女子没兴趣,你别胡乱说话,把莫须有的罪名加在轻尘的身上,轻尘可不想替某个风流少年郎背黑锅。”
众女本来尴尬,听到凤轻尘这话,噗嗤一笑。
这凤轻尘一改之前的懦弱与爱哭的毛病,还真是一个妙人,当然这“妙”不针对自己。
凤轻尘也笑了笑,眼神在众女身上一扫,一副为众人着想的样子:“顺便,轻尘提醒各位小姐,虽说男女之事,乃天经地义,但还是小心为上,可别伤了身,落得和武安郡主这般的下场,可就得不偿失了。”
众女脸色一变,有几位已面露不安,无助又惶恐的看着凤轻尘,无声的哀求着。
凤轻尘将这些眼神尽收眼底,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是冷笑。
这些名门贵女,表面上一个个冰清玉洁,可实际上呢?
自己不清不白,却敢往她凤轻尘身上泼脏水。
不过,凤轻尘很清楚,什么叫适可而止,再说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要不是武安郡主一副趾高气扬,拿她去逝的母亲说事,她也不会找对方麻烦。
“当然了,轻尘明白众位小姐和武安郡主是不一样的,武安郡主的事是意外。另外,再告诉众位小姐一声,轻尘是大夫,有医者的原则,绝不会泄露病人的信息。”
众女大大的松了口气,有几个女子,脸色已恢复如初,看凤轻尘的眼神,也和善了几分。
凤轻尘再强势,也只是纸老虎,她不敢得罪众人,一个武安郡主就她受得了。
东陵建国不到百年,那些传承数百年的贵族与世家,除了王谢二家外,全部被斩杀。
东陵掌权的大多是新贵,虽摆出一副贵族的样子,可实际上却不掩草莽本性,治家教子方面,远远比不上真正的世家。
常言道,三代才能培养出一个贵族,除了王谢二家外,东陵王朝还没有真正的贵族。
这年类似暴发富的子女们,表面摆出一副君子闺秀之风,可暗地里却各有龌龊事。
就在众位面露喜色时,凤轻尘话锋一转,隐含威胁的道:“当然了,轻尘虽是大夫,可首先是一个女子,爱面子、好虚荣,谁无视轻尘身为女子的权益,就别怪轻尘不客气了。”
这是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但是,凤轻尘这一番话,也只能威胁少数几个贵女,毕竟不是每一个都和武陵郡主这般,不检点。
“啪……”安平公主第一个就不干了,用力一拍桌子:“凤轻尘,你好大的胆子,这是桃花节,不是给你口出狂言的地方。”
她厌恶凤轻尘,没有插手武安郡主的事,并不是要帮凤轻尘,而是她也想知道,武安郡主是不是真的与人有染。
毕竟,母后曾属意武安郡主,想让她哥哥娶武安郡主,而武安郡主也曾表示过对东陵子洛的仰慕。
可不想……
这武安郡主尽是如此下贱,别说帮了,安平公主不杀了她就是好得,这样的女人,差点就成了她的皇嫂。
好在这事,除了她与母后外,外人并不知。
武安郡主似乎也察觉到安平公主的怒火,此时的她顾不得报复凤轻尘,只想着如何平息安平公主的怒火,可不想安平公主,根本不给她机会。
朝身边的宫女吩咐了几句,宫女领命,匆匆离去,再来就看到侍卫将武安郡主拖了下去。
凤轻尘站在原地,没有半分不安与惊慌。
秋家,安国公府。这两户人家她都得罪死了,现在害怕也于事无补,面对安平公主质问,凤轻尘心平气和的道:
“公主言重了,轻尘不过是劝说武安郡主有病早点治,却不想出了这样的事情,对此,轻尘表示很难过。”
凤轻尘低下头,表示自己真心的难过。
这一招,轻尘是学得现代那些政客,一出事就出来发表声明作风。
管它有用没用,姿态摆出来就好了。
安平公主有气没地方发,毕竟凤轻尘说的是实话,武安郡主有错在先,凤轻尘并没有做错什么,她只是做得有点过份。
安平公主气呼呼的看着凤轻尘,想着如何将此事摆平。
可这一次,凤轻尘没有给安平公主半点面子,也没有给她台阶下,就这么站在原地,不言不语。
双方僵持不下,整个桃花林诡异的安静,众女大气不敢喘一下,就在此时,一着藕色衣裳的女子,笑语盈盈的走了出来。
她脸若玉盘,笑起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带着一分天然的娇憨与纯真。
武阳县主,东陵公认脾气最好的女子,至于真实情况如此,